“真的嗎?丞相大人,這些都是給我的嗎?我很久沒看到過這些東西了。”上官瑾看著那些綢緞,眼睛發亮地說。
看到此刻的上官瑾,陸姬心裏一陣鄙視,這小賤種,昨天居然毀了大廚房裏所有的膳食,還把趙嬤嬤給重傷了,但是如今卻有氣不能出,這陣子丞相府必定在輿論的風尖浪口之上,所以現在還不能把上官瑾這麼樣,但是等風頭一過,人們忘了這些事的時候,就是上官瑾的死期。
而上官曄心底則是一陣高興,“都是給你的,瑾兒。”
“真的是給我的?”上官瑾再次確認,走到絲綢麵前,假裝很喜歡地輕輕地撫摸著,“這絲綢真……”
上官曄看她一臉的迷戀,在心底鄙視著,而陸姬則是在一陣譏諷,“那是當然,這樣的東西隻能配我們的瑾兒。”意思是上官瑾即使是丞相嫡女又如何,如今還是上不了台麵。
“這絲綢還真是夠“上等”的啊。原來丞相和夫人的眼光就是如此啊,夫人,本小姐問你,丞相的原配嫡女隻配這種不入流的絲綢,那身為丞相繼室的你,是不是要裸奔啊?”上官瑾素手一甩,那暗紅的絲綢就甩在了陸姬的臉上。
上官曄和陸姬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他們以為上官瑾不能分清這些東西的好壞,畢竟這些與她現在擁有的可真是一個天一個地了,可真沒想到上官瑾這麼不識好歹。
上官曄惱怒,“你別不識好歹,這可是你娘親拖著受傷的身體為你大晚上奔波找來的,別給你三分顏色就開起了染坊。”
看著這做戲的兩人,上官瑾覺得特惡心,想拿這些不入流的東西送給她,真當她是乞丐窩走出來的啊,“母親,本小姐的母親在天堂,夫人難道現在想去給本小姐的母親陪葬嗎?你知道嗎?昨晚她就托夢給本小姐,說她再下麵很孤獨,寂寞,好想有個人來陪她,特別是夫人你,因為當年你在她身邊伺候慣了。”
上官瑾這句話讓陸姬害怕起來,眼神閃爍,似乎是心虛,同時又說到了陸姬的痛處,她最討厭有人說起她是妾室出身的,“瑾兒,就算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娘親自認沒有姐姐做得好。但是母親真的是喜歡你,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這些年的疏忽,難道不能給母親一個機會去補償嗎?”說完陸姬就假意地擦了一下眼淚。
“本小姐隻要錦繡園。如果今天就穿著身上這套粗布麻衣出去,猜猜百姓會這麼說?是丞相府落魄了?還是丞相府寵繼室滅嫡了?”
上官曄開始明白,現在這個上官瑾不是任何人能玩弄的了,但是他扔不死心,“錦繡園現在是你娘親在住,你怎麼可以那麼狠心,讓她在受傷的情況下,搬來搬去,何況,現在哪裏有空院子給你娘親住?”
“本小姐這個嫡女都能住在瑾園了,想必尊貴的丞相夫人也不覺得屈居了吧?”想對她打親情牌,這樣虛偽的親情她從來都不屑。
從今天開始,欠了她的,她會一一討回來。
“記住,落日之前,本小姐必須見到與當年一模一樣的錦繡園。既然丞相大人沒誠意,那慢走送客”
說完上官瑾轉身走回瑾園,給人留下了一個瀟灑,倨傲的背影。
“都是你,這些年做得那麼過分,現在好了,報應開始來了。”上官曄嗬斥著陸姬,也不想想,如果這些不是他允許的,陸姬能做得那麼明目張膽嗎?
“老爺,你快點想想辦法,不然錦繡園真的要讓給那個小賤人了。”陸姬哀求著,錦繡園當年裏擺放的多是太後禦賜的東西,價值可想而知,一想到把那些東西還給上官瑾,陸姬是不舍的,也惱恨如今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可以肆意欺負上官瑾,而曾經在自己麵前低賤如雲泥的人如今卻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
“你自己惹的禍,自己解決。”上官瑾脫離了自己的掌控,讓自己身為人父的尊嚴一再受挑戰,現在的上官瑾,如果運用地好的話,比任何一顆棋子都管用。
上官瑾在內院裏聽著他們爭吵,她想要整個上官府都不為過,可偏偏他們還以為自己是魚目,錦繡園,這是她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