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曄怒氣衝衝的進來,身後帶著陸姬的爪牙王管家和張嬤嬤,上官曄想到自己這個堂堂的楚月王朝的丞相居然在幾個時辰前在那個聽說從來都是懦弱無能的女兒麵前丟了場子,而且還是在眾多官員的情況下,最可惡的是,那些同僚都向他投來異樣的眼光,想必明天早朝的時候,免不了被那個古板的禦史參一本自家不嚴,極愛麵子的上官曄這回對這個早已視為棄子女兒更加厭惡到底了。
剛踏進門口,就看到自己的夫人匍匐在上官瑾麵前,自己的兩個妾室和四女兒渾身顫抖地跪在上官瑾麵前,看到上官瑾臉上掛著的輕蔑笑容時,上官曄覺得自己的尊嚴再次被挑戰了。
“孽障,還不放開你娘親?來人,把這孽障給本官綁起來,杖打100大板。”上官曄指揮著剛才被上官瑾撂倒的家丁。
“請問丞相大人就是習慣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定罪的嗎?”上官瑾站起來,走向剛才坐的位置。
一聽上官瑾居然叫自己“丞相大人”,上官曄一陣怒吼,“孽障,我是你爹。”
“我沒有爹,當我住在這堪比貧民屋的時候,你在哪裏?當我隻能吃著我的丫鬟偷偷留下來的飯菜時,你在哪裏?當我隻能穿著丫鬟不要的衣服時,你又在哪裏?當我被別人欺負,毒打的時候?你又在哪裏?我有爹嗎?”
上官瑾狠聲質問著上官曄,字字珠璣,而旁邊的那些女人在聽到上官瑾說的這些時,顫抖的幅度更大了,因為這些她們都有參與。
“如果你是我爹,為什麼會容忍自己的繼室,姨娘,庶女這樣對待自己原配的嫡女?如果你是我爹,為什麼我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你?如果你是我爹,那麼今天在大堂裏,為什麼幾口否認我是你女兒?丞相大人,你確定你是我爹嗎?這些禽獸不如的事情就是堂堂楚月的丞相大人所做出的事情的?”
上官瑾說完哈哈大笑,諷刺,真的很諷刺,她為原來的上官瑾感到不值。
上官曄被上官瑾反駁得無話可說,指著上官瑾,“你……你……,簡直反了,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爹,生你,養你,血濃於水。”
上官瑾聽到這話,夠無恥,“你養我,請問這些年你又給過吃一碗幹淨的白飯嗎?你又給我一件能禦寒的衣服嗎?這些年我在丞相府所花費的一切不及先太後當年賜給我的十分之一。你能說你養過我嗎?”
當年的上官瑾經常隨自己的母親出入皇宮看太後,而太後也經常賞賜一些金銀財寶給上官瑾母女,而每次都是充公進了上官府的庫房。而如今的錦繡園當年也是先太後為表示對上官瑾母女的疼愛,特地自己出資為她修建的,再加上上官瑾與楚流風的婚事,可見當年太後對上官瑾母女的榮寵。
“反了,反了,翅膀硬了,你們還不趕快把她給本官綁起來重打100大板,讓她看看誰是相府的主人。”
上官曄這回是臉紅脖子粗了,這輩子沒這麼丟臉過。
陸姬聽到要打上官瑾100大板,眼睛都亮了,走到上官曄麵前,柔弱地道,“老爺,雲兒已經受了100大板的苦了,一定很痛,就不要讓瑾兒受這種苦了。”
陸姬這話說的看起來來像是為上官瑾求情,實際上是提醒上官曄上官雲被打的事情。
上官曄再次被提醒自己寵愛的女兒上官雲就是因為眼前的上官瑾才會被打,還要坐兩個月的大牢,“打,給我狠狠地打,誰也不準求情。”
“我這不得不懷疑丞相大人的智商,還是故意姑息養奸。若再次讓禦史大人知道你寵繼室滅嫡女,治家不嚴,恐怕天下人都要懷疑一個連家都治不好的丞相,如何輔助皇帝治理國家,丞相大人,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您說是吧?”
上官瑾步步緊逼,既然他最在乎的就是頭上那頂烏紗帽,那她就用這頂烏紗帽來威脅她,輿論的力量可是無可估量的。
今天的事已經夠麻煩了,如果再加上苛待嫡女,那麼整個丞相府必定會處於風尖浪口之下,再加上雪兒剛剛成為惠王妃,還沒在王府裏站穩腳尖,所以這件事隻能吃啞巴虧。
“二姨娘,三姨娘,四小姐挑撥是非,罰禁足一個月,至於夫人則禁足兩個月,取笑半年月銀,違令者,趕出丞相府。”
上官曄憋屈地下命令,等風頭過了,看他怎麼整治這個孽障。
“難道本小姐這麼多年受的苦就是禁足一兩個月就能彌補的,丞相大人肯真是公平啊。”
“她們都認錯了,你也教訓夠了,不要得寸進尺。”
“每人打50大板,否則這事免談,明天落日之前,我要立刻錦繡園,我娘當年的東西,一樣不能少,若少了的話,就給我準備好十倍的價錢。可別忘記了,當年我娘去世的時候,言明她所有的東西都留給我日後當嫁妝,若我明天看不到我想要的一切,那麼我就到府衙那裏告失竊,想想,堂堂的丞相繼室居然無恥地強占原配嫡女的東西,丞相府到時候可就是真正的名譽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