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送走輕舞後叫人送來熱水洗了個澡,現在就披了一件單衣坐在鏡子前擦拭著自己的長發, 他拿出一小綹用帕子仔細地擦拭,剩下大部分青絲披在身後,濕答答地滴著水,看上去有一種淩亂的美感。

把頭發擦拭到半幹的狀態,蘇宴便起身去看昨日就送來的專門找人定製的花魁華服,說著是華服,料子卻輕薄至極,說是沒穿什麼根本也不為過,這華服裏外加在一起總共有四層,可是看上去就好像隻穿了一層薄紗,與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花魁是男娼,服飾自然和平時有些不一樣,蘇宴仔細看了一下,這衣服裏麵竟連一件襯衣都沒有,下麵除了衣擺更是空著的,穿在身上連一些要緊部位都遮不住,若隱若現的柔軟臀部和前麵那根可愛的小東西,胸前的衣服又因為太過輕薄,被兩顆紅色的小茱萸頂起了兩個小包兒,走路時微微透光的服飾再配上纖細腰肢和那張精致的小臉兒,讓人恨不得要把目光黏在他身上一般,看著就讓人有一種想要淩虐的衝動。

這華服自然是為了方便晚上被人破身時輕而易舉就能撕開,也在無形之中吸引人想要花大價錢進行拍賣。

蘇宴苦澀的一笑,終究還是要穿上這件衣服。

換好衣服後蘇宴來到鏡子前仔細端詳著鏡子中的自己,隻看了一眼就臉色通紅,趕緊把視線挪開了,與預想中幾乎不差,這衣服……還真是遮不住什麼啊。蘇宴正想著,管事嬤嬤就從外麵推門進來,給站在鏡子前的蘇宴嚇了一跳。

“哎呦呦,快看看快看看,我們阿宴這身段兒可真是絕色啊,這衣服選的果真是不錯,起初我還擔心阿宴撐不起來呢,如此看來,倒是阿宴襯得這衣服黯然失色了,哎呀,早知是這樣,給阿宴選個再素些的顏色就好了,這樣也不會喧賓奪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嬤嬤在一旁笑得直合不攏嘴。

這一番話倒是讓蘇宴的臉紅透得像煮熟的蝦米,頭低得仿佛要鑽到地上去,嬤嬤看著蘇宴這副含羞帶怯的樣子,更是忍不住打趣起來,“哎呦,我們阿宴這麼害羞可怎麼是好啊,今夜得要更賣力些才好。”蘇宴喏喏的答了一聲“是”,頭低得更厲害了,從側麵隻能看見兩隻粉紅的耳朵,讓人看了就想咬一口。

“害,瞧我這記性,剛進來看見阿宴這麼好看,說笑著就把正事給忘了,可是梳洗好了?前麵的客人都等著看你表演好方便進行今晚的競拍呢!”管事嬤嬤這才想起自己此時出現在這裏是為了什麼。

“回嬤嬤的話,都已經梳洗好了,隻是阿宴在屋裏找了半天,這華服似乎沒有發冠。”

“這華服本就是沒有發冠的,你是男子,與尋常花魁不同,所以這發冠嘛,自是沒有準備。除了發冠其他可都穿戴好了?”

“是,都穿戴好了。”蘇宴微微低頭,恭敬地答道。

“好,你現在便隨我下去吧。”嬤嬤轉身便要走。

“嬤嬤,那琴怎麼辦?”蘇宴不解地問著。

“哦,琴啊,剛才一激動就忘記告訴你了,今晚還有一位皇親國戚也來參加競拍,還指明了要你用他帶來的那把琴彈奏,據說那把琴是鄰國長公主的遺物,琴身通體雪白,乃是用天下僅有的一塊穿世名玉所做,當時那玉被一分為二,大的一塊兒做成了這鳳棲,小的一塊做成了玉笛,傳聞在皇宮之中收藏著,從未麵世,更無人知道這玉笛叫什麼名字,長公主尤其喜愛這琴,給它取名鳳棲,無數好樂之人都想瞻仰一番,今日你可是走了大運。”

聽嬤嬤這麼說著,蘇宴卻好奇究竟是什麼人把這琴借給自己彈奏,印象中每日來聽自己彈奏的豪門貴族無數,有錢有勢的也不在少數,卻不曾有一人擔得起天潢貴胄這四個字,好奇之餘不禁問了一嘴:“敢問嬤嬤,不知此人是誰,阿宴可認識?”

嬤嬤笑眯著一雙眼睛說道:“說來倒是奇了,你不曾認識,此人乃是當朝權傾天下的攝政王。”

攝政王,蕭慕凜?此人確實可稱得上天潢貴胄,自己不相熟不說,更是從未見過麵,難道他也是想來競拍自己的初夜的?正想著,已經和嬤嬤快走到前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