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元年,大唐帝國迎來了新的皇帝,也迎來史無前例的大旱。
由大澤至長安城,回來的皇帝開始著手賑災,先行的災民得到了朝廷的救濟,緊隨其後的災民,及茫茫山野的災民卻正在受更嚴厲的挑戰。
唐國的旱災也部分波及到了燕國,燕國位於大唐的東北邊,與大唐一直有紛爭,但無論實力還是人口都遠遠不如唐,燕國君主一心複國,奈何誌大才疏。
在漫山遍野的災民中,一個衣著單一,皮膚細膩光滑,頭發用木杈盤起的女孩也被災民攜裹進了成京,女孩輕輕卷起衣袖,原本白淨的衣裳在這幾天的奔波,變的越發的髒亂。
顧言嘴巴嚼不動為數不多的麵餅,看著遠方幾乎望不到頭的災民,有站不穩的,有東倒西歪,也有已經倒下。
顧言以前看1942時候,想不明白的問題,終於在這裏看明白了,野狗吃人肉,為什麼不吃狗,隻見顧言眼色一沉,轉向別處。
顧言跟著災民又開始往前走,去那裏?去燕國都城,為什麼去那裏,就再也沒人講,為什麼不去那裏的話了?
月黑風高夜,在古代絕對是殺人放火,路過打劫的好日子,但不過在現代絕對是日常加班的好時機,為什麼說好時機,emmm你老板。
顧言,原本不叫顧言,叫顧北,一個設計師,日常加班二小時,改稿改版十幾版,最後一天敲定第一稿的那個設計師,並且孩子已經熬禿了頭發,可工資沒有一點兒長進呀。
對了,平常加班喝點快樂肥宅水,結果他今天喝的快樂肥宅水不一樣,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猝死和腦殼痛,顧言老眼昏花了一下,想慢慢的起身,誰知道下一刻,便倒在椅子上。
當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就出現了在一個十分破舊的古廟裏。
這一下子,顧言懵了,懵的不是穿越古代這一件事情,而是他完全變了一個人,就連性別也變了。
顧言呆了好一會兒,緩過勁後,才打開廟門,隻等打完門後,看著不是人民安居樂業,而是禾苗早已枯敗,野草亦不得活,樹皮更被扒個幹淨,災民看著腳下幹裂的土地,想吃土恐怕都沒有水咽。
一路的向北走,一群群的饑民正在遊蕩,死氣沉沉猶如行屍走肉。
往北走是成京,燕國都城,在那裏或許能活著,可是饑民一批批倒下,也不見的成京在那裏,路上有相反而行的饑民。
都說成京在趕人,去唐國或許能活著,饑民不知道真假,隻知道看一眼才能相信。
同時顧言也被這些災民裹挾進去,也加入了逃荒的隊伍,在逃荒的這些日子,一旁時常出現敗逃的士兵,和附近城郭的達官顯貴,來這裏挑著三升小米的家仆和小婢。
顧言也時常看著一些人一邊哭著一邊誇著滿滿當當的糧食的人。
往後走,日子就好過一些,路過一城時,城外有官紳設粥棚濟民,但能吃個半飽,這也讓災民漸漸維係下去了,很多災民漸漸在城郭的外住了下來,顧言也不例外。
現在,她教著一群小孩子寫字,但不過就是正常的一二三四,時常講一點故事,這也讓很多孩子叫她一聲先生。
此時顧言打扮和先生也差不多,頭發盤了起來,臉上有點灰塵,讓人一眼看不出是個女生,但如果細細看看,還是多少能發現一些問題的。
加上自己能看書識字也讓一旁的人頗為敬重,畢竟倉廩實而知禮節,現在天天有人舍粥,讓城郭的外災開始安穩下來,但碗裏的糧一天比一天少,米雖然被泡的特別大但似乎不頂餓,或許別人沒看出什麼,但顧言已經開始留意,在顧言心裏這裏始終不是長久之地。
數十萬災民在城郭的外,更不是一個穩定的問題,甚至一個非常紅色的想法出現在顧言的腦海裏,但不過片刻後,便被她壓下去,顧言知道,這是一個非常不成熟的想法,以目前為止來看,城郭的裏的人和國都城的行政效率似乎也不慢後,顧言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