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大雨嘩啦啦的下著,打在屋簷上、地上,濺起一朵朵泛白的水花,一個少年蜷縮在小巷裏,旁邊的垃圾桶似乎被翻過了,垃圾攤在地上發出陣陣惡臭。
“叮鈴,叮鈴”鈴鐺聲清脆的響起,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少年警惕地掀起沉重的眼皮。
“嗯?一隻野貓”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沁人心扉。在這髒亂的環境顯得格外突兀,少年想要抬起頭看看麵前這個女人,可背部頸部的疼痛使他沒有辦法,隻能低著頭,他看著麵前那雙白皙到慘白的雙腿,筆直修長的腿上布滿了奇怪的黑色符文,她緩緩靠近,鼻尖繞著一股奇妙的清甜的香氣,好像山間中潺潺的流水,讓人沉醉在這溫柔鄉中。
“離我遠點!”他像隻受驚的野獸,低吼的威脅著。
她伸出修長的手指,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看著她,“嗯?炸毛了?”
少年額前的碎發貼在臉上,蓋住了眼睛,顯得好不狼狽,他的視線被擋了一大部分,透過縫隙,毫無防備的掉入了女人的眼中,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仿佛世間所有美好之物都忙不迭的藏入其中。他癡癡的望著,她手上的力道讓他回過神。
“走開!”他掙脫開來,但身體實在虛弱,還沒掙脫開,就眼神恍惚,暈倒了。
“性子倒是燥”女人甩開了他,用手帕擦了擦手,厭惡的扔進垃圾桶裏。
身後突然出現兩道人影。其中一個人開口“主上,他暈倒了,您,要抬回去嗎?”
女人隱身於黑暗,緩緩轉過身來,紅唇白齒,嬌滴滴的唇瓣一張一合,“有必要嗎?”
“可是主上,他…”另一個人小心翼翼開口道。
一瞬間,她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雖眼中看不出什麼情緒,卻讓人不寒而栗,“怎麼?”突然,壹感覺整個人都被擠壓,恐懼感布滿全身,窒息感隨之而來,“咳…咳咳”他痛苦的跪在地上,磕頭“主上…息…息怒”
旁邊的伍見狀連忙跪在壹旁邊,仰望著麵前的女人,女人一襲黑色緊身裙,將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展現出來,外麵披著鮮紅的長衫,瀑布般明亮黑色的長發散落在肩膀上胸前,雪白透亮的肌膚嫩的似乎能掐出水,那雙眸子明亮又深沉,像是一池柔靜,清澈的湖水。讓人被迫溺死在其中,讓人甘願臣服甘願獻出生命。
就在伍想要繼續求情時,躺在不遠處的少年蜷縮著,顫抖著,虛弱的咳嗽了兩聲,眉頭皺的緊緊的。
“嘖”女人轉過身去,抬腳走出了巷子,消失了。
壹起身,恢複的之前的臉色,和伍對視了一下,轉身將少年抬走了。
“唔”少年揉了揉眼睛,明亮溫馨的燈光探入他的眼睛,他聞了聞周圍的氣味,警惕地觀察四周,浮誇的金燦燦的裝修風格以及配飾,鬆鬆軟軟的兩米大床。
沒人?他往旁邊挪了挪,腳輕輕地點了點地,然後赤著腳輕輕的走進房門,蹲了下來,緩緩打開房門的縫隙,透過縫隙,朝外看了看。
漆黑一片,但他的聽覺卻異常靈敏,沒有聲音?他抓起旁邊較為尖銳的裝飾品,貼著牆壁,在路過好幾個房間後,走廊的盡頭兩扇門頂到天光板,上麵也附著黑色奇怪的符文,他伸出手觸摸門把手,一刹那刺骨的冷意像一把把劍穿進心底少年吃痛的收回手,轉身弓著腰將手抵在心口處。
“不可以哦”一道清冷淡漠的嗓音傳來,似溫柔提醒似嚴厲警告,女人一襲白裙,明亮烏黑的頭發隨意的散落著,像明月下隕落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