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入戲太深(1 / 2)

那個夏天,青春的荷爾蒙在熾熱的空中躁動著。我們做出任何瘋狂事,無論歡喜悲傷都是對青春的祭奠,允許被懷念卻無法去諒解。時光給的傷痛是探知世界被荊棘賞賜的懲罰。生而為人,一遍遍碰得自己遍體鱗傷,漸漸學會處事圓滑,卻丟了純真的自己。

火車站熙熙攘攘,檢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不遠處幾個女生扒開人群飆進車站,女孩跟室友匆忙道別後有驚無險地擠上去往滬城的火車。她在細小的通道裏緩慢挪著步子,車廂裏十分嘈雜,人擠人幾乎找不到一個容身之所,終於在車廂盡頭找了個不太擁擠的地方透了口氣。掏出手機看了眼她跟梁開博聊天的頁麵,他最近很忙,忙到沒時間回她信息,這讓她有些患得患失,畢竟他們在關係的層麵上隻算得上朋友而已。去見梁開博,她是臨時起意,但不是頭腦發熱,隻是突然想瘋狂一次。

剛出車站,已到深夜,空氣中的冷意比白天更甚。女孩拉緊衣領望著偌大的城市有些茫然,她掏出手機給梁開博打電話,鈴聲響了很久無人接聽,編了條短信發過去,然後去附近逛了一圈。

在火車上站了十個小時,她早已筋疲力盡,買了點東西塞進包裏,就在附近的咖啡廳裏點了一杯咖啡倚靠在沙發裏,聽著舒緩的音樂,喝了口醇香的咖啡,真苦。她向來不喝咖啡,隻因他經常喝,她今天突然想嚐嚐咖啡的味道,但依舊喜歡不起來。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眼皮不聽話地在打架,就在她快熬不住的時候,鈴聲歡快地響起。

女孩立馬接起電話。那邊聲音有些嘶啞:“在哪?”他的聲音出奇的平靜,好像她的到來並沒有讓他很驚喜。顏木語氣低落地說了地址,然後掛了電話。

他們何時變成這樣的,她不是不知道,隻是她沒有向他求實而已,假裝一切還像以前那樣,隻是他的冷漠讓她不得不付出行動了。

梁開博個子高挑,長相出眾,簡單的一身休閑外套被他穿的很帥氣,幾縷發絲柔順地貼在他眉宇間,好看的眸子裏蓄滿了憔悴,讓他在午夜裏多了些疲憊慵懶。他徑直走向她,拿起她身邊的包,示意她跟他走。

顏木看著他平靜如水的臉龐,沒有預期中的反應,心裏的雀躍漸漸消失,失落地跟在他身後往門口走去。

“剛剛在忙,手機靜音了。先帶你去酒店。”梁開博語氣略微疏離道。顏木有種給他添麻煩的錯覺,忙搶過包說:“打擾到你了。我自己找酒店住就好了。”

梁開博看著她,眼裏閃過一抹掙紮的神色,說:“難得好朋友過來一趟,我盡地主之誼也是應該的。”顏木被他口中的“好朋友”噎的說不出話。他們僅是好朋友嗎?那他之前口口聲聲說的喜歡算幾個意思?

酒店環境還不錯,顏木刷卡進房間,梁開博把手裏的包放在沙發上,轉身準備走。顏木喊住他,見他不明所以地看著她,便說道:“我餓了。”她確實一天都沒進食了。他點頭,然後轉身出去了。

顏木洗完澡後,聽見門外的敲門聲,換上自己的衣服後赤腳去開門,隻見梁開博不動聲色地進房間把吃的擺好在桌上。顏木關上門坐在床尾拿起一串蝦吃了起來。

“明天來找你。”梁開博看著她,把休閑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然後起身往門邊走去。

顏木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把嘴裏的蝦殼用力一吐,紅唇微啟,“梁開博。”那人像被施了定身術般無法再挪動半步,轉身看向濕發披肩的女孩。

男生眉頭微皺。顏木笑:“好朋友要拋下我了?”

梁開博打住她:“時間不早了。”

顏木看著他一臉的不耐煩,垂下手,收起自己的無理取鬧,喪氣地坐在床邊無聲的大口吃著東西。

“對不起。”梁開博察覺到自己的語氣不好忙給她道歉。顏木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搖頭,“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然後毫無形象地把桌上的食物一掃而盡。梁開博沒有離開,而是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語。顏木吃完就側身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