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夜似潑墨,反襯銷金窟光怪陸離。
尚天癱在沙發上,和一圈的人湊著牌局。
激光燈卷著煙酒氣映在他的臉上,分割露出半張竟略顯豔麗的臉。
尚天翻過來牌,意料之中是最小的一張。
“草,你們今天一個個的全針對我,老子連輸了一夜,有個屁意思!還玩不玩了?”
尚天笑罵,甩開手中的牌。但他一點也沒有含糊的脫下了身上除了內褲僅剩的襯衣。
“哎哎~怎麼脫這一個,換個衣服,玩個刺激的~”
“誰針對了?你小子跑到州外快活這麼久,一點也不惦記我們的死活。”
尚天聽著他們七嘴八舌,把襯衣放到沙發上,順手喝了一口酒:“快活雞把,我他媽在床上躺了一個月。”
牌桌上又開了一局,尚天側頭睨了一眼爬到腳下的女人,在撈牌的時候若無其事的打開錢包,掏出來幾張放到沙發上。
他低聲道:“姐姐,回去吧。”
他抬頭迎喝著桌上的局,空出來一隻手將沙發上襯衣蓋在了桌下腳邊女人的腰臀上。
尚天一側沒有卡座,女人從那一側爬過來,聞言愣了愣,倉皇的抬頭看他。
另外一邊的人發覺這邊的異樣,目光下移正好對著桌下女人的白皙的脖頸,風光的峰巒在從上至下一覽無遺。
“呦呦,天哥好這一口,哈哈哈哈,玩啥牌啊,天哥這邊腳下調教著人呢。”
桌上的人哄笑著,都探頭往桌下看。
尚天壓下眼底的嫌惡,男人唇珠明顯,卻不娘,勾著嘴角笑的浪蕩。
他幹脆的扔下手裏的牌,就這樣撈著地上的女人起來,襯衣裹著雪白的皮肉:“行了啊,你們先玩。”
“跑個幾把,牌都開了,在這兒玩唄。”
“就他媽剩一件了,夠找時機啊,不行,不能走。”
有人上來攔他,在勾搭尚天的肩膀的時候順便摩挲著尚天懷裏女人的胸口,來人壓低聲音:“天哥,一起玩兒唄,賊爽。”
尚天懶散的接著話:“哥,牌局可以續,但是要是玩其他的甭提,沒有那癖好。”
尚天抱著女人進了包間,卻徑直走到了包間裏邊的廁所裏。
尚天咬著煙,放下女人,靠在牆上。
“裙子透了,有衛生巾嗎?”
白色裙子上裙底紅了一大片,饒是剛剛大廳燈光昏暗,依舊能一眼看到。
女人待在原地,唯唯諾諾半天,終於小聲說:“有的客人喜歡。”
一句話讓尚天皺緊了眉,他吐掉叼著的煙頭沒由來的問了一句:“你看我像好人嗎?”
各式各樣的苦衷繞卷健康和尊嚴,朱門肉臭,死骨難捱。
尚天一個人縮在大廳沙發上,翻著手機通訊錄希望有個好人能給他帶兩件衣服。
他打了三四個電話,要不是罵他活該,要不是現在在外地。
尚天歎了一口氣,心想都是兄弟怎麼那麼無情無義。
猝不及防耳朵被擰著,尚天吃痛的站起來,隨著力偏著頭:“疼疼疼……”
許柯麵無表情,看尚天疼的齜牙咧嘴,手上卻沒有一絲留情。
除了許柯沒人敢揪他耳朵,尚天閉著眼就知道是誰。
“老大,柯老大,疼疼疼……”
許柯掃一眼尚天全身上下隻剩的內褲,鬆了手,扔過去一個包:“鬼混什麼?”
尚天嘿嘿笑著,打開包利落的穿上了衣服:“謝謝柯老大救我狗命。”
手機上發來一條消息:“找了柯老大救場,你的衣服馬上到,不用謝~麼麼嘰~”
尚天回了一句滾,抬頭看見許柯正色繃緊的臉,意識到有正事,趕忙坐直,放下手機:“怎麼了?”
許柯斟酌了一下,從手機裏翻出來聊天記錄和合同截圖發給了尚天。
“有人下單,訂單給到聯盟,聯盟沒人敢接,強壓到我們集團,集團小分隊沒有人敢要,王總就摁死到了我們手裏。”
殺手聯盟下麵銜接很多殺手集團,集團由一個一個的小分隊組成,尚天所在的弑顱就是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