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萬物初盛的季節,某日深夜,突然雷電交加,大雨傾盆,伴隨著初夏的寒意,侵襲夏國西南部某市僻遠山村,一貧窮的農舍內,一陣嬰兒啼哭,夾雜著雷鳴,打破了山村的平靜……
一個矮小瘦弱的男青年,抽著自卷的喇叭筒,煙霧時而遮掩他那帶著疲勞與瘦黃的臉。
“石兒,你做爸爸了,咋還不高興呢?”
“唉!娘,你也知道,我這個家的情況,我個子矮小,身瘦力弱,我老婆嘛,又從小失去雙親,憑奶奶一個老人家含辛茹苦養大,老人家也就她一個孫女,老人家把她當寶一樣,所以她生於農村孤苦家庭,卻又被老人家嬌生慣養,四肢不勤,還矯揉造作,現在我要養這麼多人口,愁啊!”
“唉!也是,當時娘就不想讓你娶她,你卻偏不聽,現在兒子都有了,隻能強撐著,等孫子大點了,也是一份勞力,慢慢熬吧!”
“娘,就我這模樣,不娶她誰會嫁給你兒子我?我們這貧窮的農村,就你兒子我這條件,能有什麼辦法?”
“唉!你爹與娘也沒辦法,除了幹農活,土裏刨食,還能幹啥,還好現在政策好,老百姓還有土地可種,爹娘生你們大哥的時候啊!國家動蕩,戰亂不斷,你出生的時候,夏國初定了,比你哥與你姐姐們當時強多了,我與你爹還不是把你們兄弟姐妹都拉扯大了?別多想了,會越來越好的。”
“石兒,你娘說的對,你也有兒子了,值得高興,也做父親了,不就是再苦點再累點嘛,爹娘現在還能動,你哥哥與你姐姐們都成家了,雖然你哥哥與你的姐姐們都過得清苦,也幫不上你太多忙,但爹娘也不用為他們擔心太多了,你就隻有一個妹妹還未嫁,但也是家裏一個勞力,我們一起再苦點,等孫子大點就好了,要樂觀點。”
“知道了,爹。”
“進去看看你兒子與你媳婦吧,娘把你兒子接生出來了,是個大胖兒子,哭聲洪亮,將來體格肯定比你壯實,嗬嗬,母子平安,你奶奶在裏麵高興壞了呢,孫女也終於做母親了,她老人家興奮著呢。”
“對啊,兒子,你奶奶年齡大了,老人家那麼辛苦把你老婆平安養大,雖然你老婆有太多的缺點,但我們男人嘛,大度點,能給你生個大胖兒子,功勞不小了,聽爹的,爹知道你挺苦的,但這個大環境下,誰不苦呢!”
“你奶奶那麼大年紀了,還在為你們操心著呢,想想你奶奶,你也就不算什麼苦了。”
“嗯,爹娘,我知道了。”
…………
“爸爸”……“媽媽”……
一陣陣嬰兒呀語聲與咯咯咯笑聲,讓太祖母與祖父母高興得跳起來,這孩子,太聰明了,四個月還差幾天,就開口叫爸爸媽媽了,一看就是個有出息的,比這十裏八鄉的孩子智商高多了,哈哈哈哈,三個老人大笑誇讚著小嬰兒,引來了左鄰右舍的好奇。
“這孩子,怕是成精了吧!四個月不到就會叫爸爸媽媽了。”
“就是就是,我家滿兒兩歲了還不會叫,隻會咿呀咿呀,也不知道說啥。”
“嗯嗯,我女兒的孩子也一樣,兩歲多了還不會說話,石頭的兒子真是神了,太神奇了,白白胖胖的,太可愛了。”
…………
辛勞半天的嬰兒父親也咧著嘴嘿嘿的笑著,心想,爹這輩子,沒什能耐,矮小瘦弱,但兒子這麼聰敏喜人,再苦再累,也得讓孩子學點本事,別像我這麼辛苦了,暗暗的做了個決定……
“奶奶,孩子他娘呢?”
“她呀,還在吃飯呢,唉!石兒,奶奶呀,就這一個孫女,從小嬌生慣養,沒好好教育她,隨她性子,所以養成了這種性格,你多擔待著點,奶奶也知道你的苦,奶奶二十歲就守寡了,你爺爺在混戰年代就死在了戰場,你嶽父倒是聰明伶俐,二十歲就在省城教書了,隻可惜天妒英才,二十五歲就患病離世,當時我孫女才十個月,她娘改嫁了,都是我一手養大的,我隻有一個兒子,後來也就留下這麼個孫女,奶奶也是無奈,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