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這話是什麼道理。”
畢康從人群中緩緩走出來說道。
“什麼都沒有做的人也要被說成心思深沉,那按照你的意思來說,不愛說話的人都是內心陰暗惡毒的人嗎。”
“你是哪位,這裏有你什麼事。”顧秋冷著臉看向出聲的人。
“看到朋友被欺負冤枉,我自然不可能會坐視不理。”必康的麵上還是帶著笑,反問道“隻是這位師弟,我方才站在這裏,隻聽見你字字句句都在說虞桉的不是,想請問你又是以什麼身份站在這裏呢?”
“我我我也是季輕雲的朋友。”
虞桉很感謝畢康為他出言相助,向他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隨即,她的眼神變得冷厲目光一向旁邊的兩人。
虞桉不喜歡爭辯,但並不意味著可以讓旁人隨意把髒水潑在她身上。
“汙蔑同門,這可是重罪,況且按輩分來我還是你的師姐,如此說來,更是罪加一等,如果你拿不出證據我隻好請長老過來主持主持公道了。”
“你。”顧秋的聲音小了下來“這些都是我親耳所聞,親眼所見。”
“那便是沒有證據了。”虞桉接著說道“今日種種,我會如實向嚴長老稟報。”
嚴長老是負責宗門內犯了錯的弟子懲戒的長老。
宗門律曆嚴苛,嚴長老是出了名的公正,從不看人的身份,隻認證據,因此即使他是長老的弟子,嚴長老也不會有偏頗。
“你盡管去,我有何懼。”顧秋剛入門沒多久,並不知道嚴長老的性子,仍舊是那副樣子,可季輕雲確是了解的,此事若是鬧到嚴長老麵前,自己也討不到好,說不定還會落下一個不好的名聲。
她向前邁出一步道“師姐,顧師弟剛入門,對宗門律曆還不太了解,今日之事我代他向你道歉,能否就這麼算了。”
看見季輕雲如此委屈地向虞桉道歉,顧秋的理智是徹底失去了“師姐,不用向她低頭,就算長老要打要罰我也認了,我絕不讓你受這種氣!”
季輕雲的臉色有些發青,這顧秋是個沒腦子的,脾氣更是一點就著。
今日之事若是傳揚出去,她這麼久以來苦心營造的名聲該怎麼辦!
思考間,顧秋向前抓住虞桉的手“你和季師姐道歉,我立刻就和你去見長老。”
虞桉覺得好笑,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向顧秋“我沒有錯,道歉我是不會道歉的,但是長老那邊我保證會一字不漏地向他說明情況。”
季輕雲的對策還沒有想出來,便看到了戒律堂的消息。
顧秋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虞桉“你敢惡人先告狀?”
“不好意思了顧師弟,是我告的狀。”畢康朝他招了招手,微笑道“作為你的師兄,我有責任引導你往正道上走,不如請在場的諸位來看看,現在的情形,誰更像惡人一點?”
“虞師姐一直都沒有說話,都是顧秋在咄咄逼人。”
“對啊,虞師姐好可憐啊,明明是師尊的弟子,還要被一個剛入門的小師弟這樣說。”
“請吧,嚴長老已經在戒律堂等著了。”畢康抓住顧秋抓著虞桉的手,稍稍使勁讓他吃痛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