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打賭(1 / 1)

“是這個意思。”師父繼續慢慢移動,“所有古傳中醫,為了行針治病,都要練習五禽戲,可現在很少有中醫大夫練了,主要是大家都以為,針灸靠行針就能治病,其實他們不理解行針的目的,邪氣過盛則衰,自身正氣不夠,哪能驅除病魔。”

“還有這個說法?”李肇跟著師父一舉一動,聽上去感覺天方夜譚似的。

師父不動了,站穩身形說道:“你不信?”

“我信呀。”

師父讓師兄進屋把針灸拿出來,拿出一根針展示給李肇看,“所謂的引導,是要透過身體直刺病原,除了手腕的力量,還有氣的扶持,看好了。”

師父抬手照著桌子一紮,一根銀針就這麼輕輕鬆鬆的穿透實質的木板桌。

“神了!”李肇看呆了,趴在桌子上翻來覆去的看銀針刺穿的桌麵,師父背著手說:“當引導之氣練精通後,就可以把氣用在針上,在行針的時候才能事半功倍。”

李肇拿起一根針,嚐試著照著桌子一紮,銀針,見過的人應該知道,這針很軟,遇見阻力針身就彎了,李肇紮了這麼一下針身就彎的不能再彎了,連桌麵木板都沒紮壞,更別說紮穿透了。

師父背著手再拿起一根針,突然說:“靈樞?官針中,九針之宜,之後你來接。”

李肇想了想說:“各有所為;長短大小,各有所施也,不得其用,病弗能移。意思是九針的形狀、用途各異,據情選用,方可去病。”

師父這才拿著針展示給李肇看,“這個是九針中最常見的毫針,針身,針把,拿著針把行針,通過左右攆轉刺破皮膚,這是基礎行針,但凡你見到中醫大夫,把著針身行針刺破皮膚的,這種大夫多半都是沒功底的外門醫生,他們這種人就算當一輩子醫生,也等不了大雅之堂。”

“把著針身和針把行針也有區別啊。”今天李肇才算明白,原來針灸還有這麼多說法呢。

他拿出一根毫針,在手背合穀穴紮了一下,可一用力針身就彎了,根本就紮不進去。

李肇又拿著針身試了試,居然一下就刺破皮膚紮進去了,師父在一旁沒好氣的說:“行針之道重在引導入體,醫者要是連基本的行針都不多加練習,除了投機取巧之外,你說他們在醫術上能有什麼作為。”李肇想了想點點頭,難怪現在中醫這麼不被看好,除了中醫大夫水準欠佳之外,真的是沒別的說法了。

“行了,知道怎麼回事就行,針先放下,你先把五禽戲學會,每天多加練習,等你正式入門的時候多多少少能在體內練出一些引氣,到時候等你入門之後,我再教你八段錦,你練個十年八年,等正式行醫你就懂了。”

……

此後李肇像是著了魔一樣,除了背書之外,隻要有時間就練習一下五禽戲的動作。

周末很快過去,李肇回到學校,崔鬆同學沒有來上學,聽說他家裏人辦了轉學。

李肇打了人這是事實,就算班主任想幫著李肇說好話,但學校還是給了他一個大過處分,李肇卻不在乎,主動從班級中間的位置,去了最後一排最後的一個座位,還是我行我素的不跟同學交流,自顧自的看著自己的醫書。

也因為班級打架事件過後,李肇的名聲算是在同學們之間傳開了,特別是他那句,“惹我可以,誰碰我的書我就殺了他”,就因為這句話,同學們都在暗中討論,李肇看的到底是什麼書看的這麼入迷。

也是打人事件過後,班主任開始觀察李肇,不得不說,別看李肇不學習光看醫書,但學習成績一直在中遊徘徊,這讓老師們都很意外,每門成績都非常平均,剛好夠及格,沒有一科是掛科的。

一次,班主任實在看不過去,趁上課的時候站在李肇身邊說:“就算你看再多的醫書,學習成績跟不上不也是沒用嗎。”

李肇淡然道:“成績好有什麼用?為了考大學嗎?可大學生這麼多,真正的中醫有幾個?要不是我師父非得讓我上學,我早就回家專心學醫去了,哪會天天來學校耽誤時間。”

這句話說的理直氣壯,也把老師氣壞了,撂下一句,“下課去我辦公室。”

下課,李肇如約來到班主任的辦公室,李肇端著架子義正辭嚴的問:

“有事嗎老師?”

老師板著臉說道:“我看你上課不聽講,考試還能及格,你要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學習上,以後一定能考個一表大學,我之前查了一下你的入學成績,全校第一進的咱們學校,你這麼好的天賦不好好學習不是浪費了嗎。”

老師越說越生氣,“這樣,我跟你打個賭,你給我看看病,隻要你能說出我得了什麼病,我以後就不管你上課看課外書。”

李肇嘴角剛露出笑容,老師又說:“但如果你說的不對,從今以後上課不準看課外書,全心全意學習,要想看也行,考個全班第一我就讓你看,怎麼樣,你賭不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