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醉了(1 / 3)

裴子寒明天就要離開臨安了,城中的門閥世家得知裴子寒從大理寺放出來以後被貶下海東出,成了這兩日臨安城僅次於嶽元帥反朝的重大消息。

被裴家始終壓一頭的家族大擺宴席,城中酒店生意火爆,裴家的沒落,釋放了一種無形的重壓,讓臨安城中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有人惋惜他的遭遇,感歎命運無常,也有人暗自歡喜,認為這是他們長期以來裴家壓製其他門閥的報應。那些曾經與裴家爭鋒相對的門閥世家,此刻仿佛找到了出氣的出口。他們大擺宴席,一方麵慶祝裴子寒的貶謫,一方麵也借此機會炫耀自己的權勢和地位。城中的酒店生意因此變得異常火爆,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直到深夜,依舊燈火通明,酒香四溢。街道上,一家家小店燈火通明,店主們熱情地招呼著遊客,一家家古色古香的酒肆,陣陣酒香撲鼻而來。

沒人注意到在臨安城的一個角落裏,有一位年輕人,帶著一股淡淡憂愁坐在屋頂上,看著這個與自己無關的熱鬧世界。

自從他的家被毀每當夜幕降臨,滿天繁星閃爍,他就會盯著它們發呆。裴子寒從小就養尊處優,他不太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總是默默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他看著臨安城的喧囂和繁忙,卻感覺自己與這一切格格不入。他曾試圖融入這個熱鬧塵世,但卻總是找不到屬於自己的位置。

也許和那兩三個知心好友一同在江湖中遊走,體驗那世間百態,才是他真正的歸宿。他微微揚起嘴角,臉上露出了憧憬的笑容,忽然想到,自己可能並不適合在朝廷為官,被那些繁瑣的規矩和政治鬥爭所束縛。

“我就是這麼個不聽話的人吧。”

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那可不是。”裴子寒看向屋簷下,發現偃月正站在下麵,手裏拎著一壺酒,腳尖輕點像一隻大雁輕盈地跳上了屋頂。

“喝點不?”偃月把酒壺遞給裴子寒。

裴子寒望向偃月,猜測後者的身份來曆,聽李子說他是嶽家軍的人,笑問道:“啥酒?”

“托你的福,全城酒水免費,這可是從北疆帶回來的烈酒,叫做u0027野原火u0027,你嚐嚐看。”偃月微笑著回答,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

裴子寒微微一笑,從小到大就不喜喝烈酒,裴莊裏也是些父親喝的紹興黃酒和果酒。但這次他沒有拒絕,接過了酒壺,輕輕地把酒壺放到鼻子旁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酒香撲鼻,火熱的氣味已經在鼻腔裏燃燒起來。

“好酒!”裴子寒讚歎道,然後仰頭飲了一口。烈酒入喉,如火焰一樣在喉嚨裏燃燒,然後擴散到整個身體。

“嗯啊!果然是好酒。”

偃月滿意地點點頭,“喝酒就要大口喝,小口品嚐像什麼話?浪費了它的美味。”兩人相對而坐,屋頂上的月光灑在他們身上,酒壺在他們之間傳遞。他們聊起了邊軍,聊起了嶽家軍,聊起了南方的風土人情。

嶽嶽武穆,那位令敵人聞風喪膽的民族英雄,他的威名遠揚,但他卻對烈酒並不感興趣。然而,在塞外苦寒之地,軍中還有著嚴格的禁酒令,士兵們不得飲酒。隻有在特殊情況下,例如朝中大臣前來勞軍時,他們才有機會品嚐到這種烈酒。記得有一次,朝中大臣親自前來塞外勞軍,嶽武穆和士兵們歡聚一堂。大臣們拿出這些廉價烈酒,一口下去,一股熱浪從嗓子眼直衝胃裏,整個身體都暖洋洋,說不出的舒服。朝中權貴從來看不起這些入口辛辣的酒水,然而對於久居苦寒之地的士兵們來說,這無疑是一種難得的享受。嶽武穆端起酒碗,看著旁邊的高衝、楊林義、張先、牛高等諸位袍澤微微一笑。雖然他不喜歡烈酒的味道,但他深知這碗酒的意義。他仰頭一飲而盡,豪氣幹雲。嶽武穆與士兵們借著酒意,高談闊論,共商國事。他們的笑聲和豪言壯誌在寒風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