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老夫人去世了,方家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方雪拿出當年的婚書與林家成婚,為方家尋找靠山。林縣令本想拒絕,那時林老太公還在世,也不肯駁了他麵子,於是兩家便成了婚,方家也得到了暫時的喘息。
之後三年裏林立的也逐漸愛上了方雪。
聽完林立的話方覺深感慚愧,原來一直照顧自己妹妹的居然是童年的死敵。
昏迷的中的方雪不停的呼喚著“哥哥。”
“好吧,姑且信你一回,不過,我不敢保證能救下你全家,我隻能保證我妹妹的安全,你們家做了很多對不起百姓的事,天理也難容下你們。”
“我現在隻想保住府裏的無辜之人,畢竟錯不在他們,林家的罪過就由我和我父親一並承擔吧。”
方覺冷哼一聲,拉著薑平走出門外。
“老弟,我想把林府這些人送出去,你看如何?”
“那他們能去哪裏呢,漠北和西域條件太惡劣,東洋情況不明,唯有南洋可去。”
“那就去南洋吧。”
“既然你決定好了,那我也不好說些什麼。”
“嗯。”
“那祖宅怎麼辦?”
“我打算賣了。”
“可那是?!”
“我覺得沒必要在這裏糾結,隻要人在方家就在,這個祖宅已經害了不少人了,我的爹娘為了保住它連命都沒了,妹妹為了它委屈下嫁別人,媳婦也因為它而變得瘋瘋癲癲。”
薑平也無奈歎息一聲。
之後,林立遣散了林家府中下人,而林縣令和的及其夫人,還有一眾兒女要留下來與林家共存亡。
薑平隻帶走了五個林家幼兒及其林立和方雪的孩子,還有五個下人逃往南洋。
不過,讓方覺更沒想到的是,方雪居然也不願意離開,這讓方覺一下犯了難。
這天,方覺發現府中並無方雪的影子,方覺無奈之下跑去質問林立。
“你自己的妹妹去哪了都不知道,憑什麼來質問我。”
“什麼?!”
“我提醒一下,郊外十裏亭的一處山崖。”
聽到山崖方覺回憶起當年的事,十幾年前,方覺出征寧夏抵禦蒙古大軍的南下,他帶著方雪來到一處山崖處道別。
“小雪,你可以把這裏當做一個瞭望台,那個方向就是寧夏,你聽爹娘的話等我回來,這個繩結你拿著。”
“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
“很快。”
方覺很快來到了當年那處懸崖,見到方雪的背景便鬆了口氣。
“夫人,我找得你好苦啊。”方覺問道。
“噓,你聽。”方雪說道。
突然一陣風迎著兩人的麵吹了過來,方覺愣了一下,當年在這裏離別的時候也有一陣風吹過。
“鞠先生,你知道嗎?自從哥哥離開後,我每天都來這裏等他歸來,他去的時候也有這陣風,現在這陣風回來了,可我的哥哥,再也回不來了,甚至連他的樣子我都記不住。”方雪哭著說道。
這情緒一下子就感染到了方覺心裏,他很想與之相認,可不能,他還有一件事沒有做,於是他壓抑了自己的心情,一個深呼吸。
“你的兄長其實並沒有死。”
“什麼!?”
“當時,他從寧夏逃了出來,是我們救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