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前的今天,院長蔣奶奶在魔都青浦區,創辦了魔都青浦福利院,也是在開門的第一天撿到了他童一刀,也成為了福利院的第一個孩子。
當時才幾個月大的他是那麼的瘦小,包著一張薄薄的陳舊白色毛毯,被放在破舊紙箱裏,凍得紫醬色的小臉,睡得那麼深沉,第一眼看到差點都以為夭折了。
箱裏隻留下了一張紙條,他的名字叫童一刀,出生日期什麼都沒,還有一枚非石非玉之佩,做工粗糙,一麵刻著古文小篆“道”,另一麵也刻著古文小篆“盜”。
終於到了要離開的日子,便在這一天,把原屬於童一刀的佩飾交還給了他。
童一刀的歡送會很簡單,同行的還有一起長大的兩個小夥伴,一個瘦竹竿男孩蔣世雷,一個高挑的漂亮女孩蔣曉雲。
他們兩個並不像童一刀這樣是被遺棄的,他們是在幾個月大的時候,從人販子手裏解救回來。
過了這麼多年,一直也沒能找到父母親屬,所以便跟隨著院長奶奶的姓氏也姓了蔣。
“你們三長大了,也該離開這裏了,外麵的世界很大,多看看多學學,如果過的不好......那就回來吧。”院長奶奶年紀不算太大,才五十多,但為了這家福利院,不辭辛苦的日夜操勞,積勞成疾以致未老先衰,看上去比七十歲的還老。
“奶奶,我一定會賺到很多錢回來,把我們的福利院翻新一遍,讓大家天天都能吃到肉。”蔣世雷拍著胸口,拍的邦邦直響的說。
“奶奶,我舍不得你,嗚嗚嗚~”蔣曉雲抱著院長奶奶,還是沒能忍住哭出了聲。
“都這麼大了,還這麼愛哭鼻子,又不是不能回來了,想回來的時候......就回來吧。”院長奶奶抱著蔣曉雲,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就像抱著還是小嬰兒時候的她,那會兒特能哭,也是這麼抱著,輕輕的拍著才能入睡,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間就是18年了。
“奶奶,我會記得您的教導,我會好好努力工作,絕不給我們孤兒院抹黑。”童一刀雙眼泛紅,強忍著沒跟著哭出來。
“小童,這話你自己都不信吧,全院最調皮的就數你了。”院長奶奶笑罵著。
蔣曉雲和蔣世雷也跟著笑了起來,童一刀情不自禁的回想了一下,還真不好反駁,成天在福利院裏鬧的雞飛狗跳。
不是把哪個弟弟妹妹弄哭了,就是捉弄了誰,被群起攻擊到處逃竄中。
也虧得童一刀的活躍,福利院的生活雖然清苦,條件簡陋,但大家每天也過的很開心。
笑鬧了一會兒,衝散了不少離別的傷感,童一刀拉著蔣曉雲和蔣世雷,三人整齊的並成一排,站到院長奶奶麵前。
“咚”的一下三人齊刷刷的跪下。
“你們三這是幹啥子?快起來。”院長奶奶被嚇了一跳,趕忙拉拉這個,扯扯那個,結果一個也不肯起來。
“奶奶,感謝您對我們18年的養育之恩。”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咚~咚~咚~”三人連磕了三個響頭,才由院長奶奶拉扯著站起身來。
院長奶奶心疼的給三個孩子揉著磕紅的額頭,磕頭的時候額頭上粘到了些許泥土,院長奶奶老花眼看不清,這一搓泥,再擦擦臉,一個個全給抹成了小花臉。
三人互相看著對方臉上的泥印,一副好好的悲情離別又笑場了。
“奶奶,再見~弟弟妹妹們,再見~大家都要聽話啊~”三人一同踏出了院門,揮手告別養育他們18年的孤兒院。
院長奶奶站在大院門口,不住的抹著眼淚,還有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們,也在鐵柵欄的院牆裏一同揮手告別。
大一些的孩子盡管臉上充滿了不舍的表情,眼眸深處卻是泛起一絲絲的羨慕,他們也到了開始向往外界的年齡。
小一些的孩子們隻會哭泣,特別是每天跟在童一刀身後瘋玩的那幾個,看到院長奶奶哭了,也跟著哭的稀裏嘩啦。
三人狠心的扭過頭,盡量不去看身後,坐上了福利院裏唯一的交通工具,一輛老舊的電動三輪車。
由廚師兼護工的李大叔駕駛,伴隨著吱呀吱呀的聲音,慢悠悠的朝著遠處駛去。
......
“小童,你準備去幹啥?”瘦竹竿蔣世雷望著路上來來回回的車輛問道。
“我應聘了一家工廠,準備去當個學徒,學個兩三年的技術,到時候差不多就能開始賺錢了,再好好把我們的福利院修一修,世雷你呢?”童一刀手舞足蹈的說著,好似明天就能看到這一幅美好景象。
“我跟曉雲一起加入了一家尋親公益協會,一邊積累工作經驗,一邊試試......能不能找到我們的父母。”蔣世雷說到父母就一副忐忑的神情,蔣曉雲也跟著心情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