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醫師,陳宗主的傷勢……”
申何盯著臥榻前坐著把脈的老者,話語間滿是焦急,臉上憂心萬分。
王醫師微皺著眉頭,抬起另一隻手,意思讓申何冷靜下來。
隻見半晌後,申何見王醫師微皺的眉頭緩緩舒展,心裏懸著的一顆心才慢慢放了下來。
“小何呐,清雅的傷並未傷及心脈,幸好她根骨結實,平時修煉刻苦,隻是從表麵看起來嚴重,不過……”
王醫師輕輕把毯子給陳清雅蓋好,突然停頓道。
“王醫師,不過什麼呀?”
他這一停頓,倒是又把申何剛放下的心給猛地提到嗓子眼了。
王醫師語氣裏帶著些許不耐煩,但看著陳清雅昏迷不醒的老眸裏藏著心疼:“不過倒是要麻煩我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卻還要為你們這些晚輩惹的麻煩折騰上幾日咯。”
“啊你這,王醫……”
申何鬆了口氣。
“老頭子我發發牢騷不行?怎麼,小何,你是有什麼意見?”
王醫師扭過頭沒好氣的說道。
申何見狀連連搖頭,“陳宗主無礙就行,更何況有醫術高超的王醫師在,根本不會出問題的。”
“打住!”王醫師站了起來,用手指著申何的鼻子,憤憤道:“可別給老頭子我戴高帽,隻求你們別再給我添亂子,就太謝謝了。”
“等清雅按時喝上我為她熬的藥後,不出幾日便會自然醒來。”王醫師叮囑道。
申何鄭重點頭。
“醒來後,切記莫要讓她走動,更不能讓她再受到外界的刺激。一定盯住她,務必要安心靜養十天半月才行。”王醫師斬釘截鐵的說道:“若出現差池,老頭子我定拿你這副宗主試問!”
申何恭敬的推開門送王醫師離開後,隻見門外早就擠滿了不少申宗子弟,而在人群的數米外,阿春輕靠著柱子,臉上心事重重。
在等申何安撫好眾人,這才從人群裏擠出,徑直便向阿春走來。
“春兄,久等了。”
阿春眼睛掃向那退散的人群說道:“王醫師問診如何?”
“並無大礙,隻是些外傷,未傷及身骨,對以後的修煉也不會造成後遺症。”申何拍了拍阿春的肩膀,示意讓他放心就好。
“王醫師的醫技,都是有所見得。”阿春點點頭:“何況山上修煉這麼多年來,生個病什麼的都是找他,畢竟是你父親所結識的趣友。”
申何一聽到趣友一詞,難得臉上浮現起笑容,“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回想起年幼時,王醫師和家父以及鏡師叔他們三人經常庭院裏閑聊,每每經過都能聽到歡聲笑語……”
至於申何口中的王醫師,正是許多年前上山清修,沒想到卻跟申宮明很是投的來。二人相同處,都是有著怪脾氣,那時沒少見他們拌嘴吵架,鏡玄塵在旁邊沒少勸架。
現在回頭一想,曾經的一幕已經變成遙遠一詞了。
阿春清楚知道,那時的時光才是最令他難忘的。
二人沉默片刻,阿春率先開口:“你們不在宗門的時候,李隆江和楊澤林兩位宗主曾拜訪過宗主,聽他們口吻似是有緊急要事同宗主說,我當時謊稱宗主得了風寒,不易吹風,才搪塞過去。不過看李隆江臉上的那副樣子,明顯是有些懷疑的,或許最近兩日便會派人再來登門。”
阿春往陳清雅休養的房間看去,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可如今宗主卻真的病了,宗門裏的大小事務有得你忙一陣子。至於應付李楊二宗的事,估計你需主動登門致歉,總不能再等他們派人吧,萬一是真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