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普通人而言,永生隻是黃粱一夢,但對於墨謹而言,並非如此。
在青藍市的若水大學教室中,一位20歲的少年尤其出眾,不光是黑白兩色的頭發和眼睛,更多的是出色的學習能力。
少年兩隻手夾著圓珠筆,有意無意的轉動,目光卻望向窗外的桂花。桂花一簇一簇的擠在枝頭。
毛毛細雨拂過葉片,顯得葉片更加翠綠,地上已經有幾朵桂花,獨自歎惋,任雨水拍打。
昏暗的路燈下隻有幾個小小的水窪,每當一滴雨水落下時,便微微泛起漣漪,很快又恢複平靜。
天上的月亮倒映在水窪中,好似把整片天空裝在了小小的一灘水中。
可能是無聊,也可能是困了,墨謹輕輕打了一個哈欠之後便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
可能是天意弄人吧,他剛走出校門,雨勢變加大了,不再是溫柔的細雨,而是變成了熱情的暴雨。
他本想戴上衛衣帽子便跑回去,可頭上被雨水擊打的癢感消失了,一把雨傘出現在他的眼前,正抓著衛衣的手也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
墨謹知道來的是何人。
“小墨同學,這是又準備冒雨跑回家了?上次感冒燒了三天三夜還不夠?不是說了我來接你嗎?”
江晨的語氣中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將麵前的人擁入懷中,就當做對方給自己的小小的補償了。
“上次隻是因為換季,本來就容易感冒,這次肯定不會。”
“是是是,小墨同學說不會,那就一定不會!”
江晨寵溺的摸了摸墨謹的腦袋,歎了口氣,說:“回去可以做好吃的,要嗎?”
“當然要!”
時間來到了8點,街上的行人早早歸家,兩個少年在月光下牽著手,打著傘,向著遠方走去。
一路上,兩人聊天你有來言,我有去語,就如放學路上與結伴而行的朋友暢聊一般。
直到他們走進了一個沒有監控的死胡同,江晨才緩緩轉身。
“不愧是出自我們研究所的實驗品,洞察力就是敏銳。”
蒼老的聲音響起,如惡魔般的低語,在路燈照不到的陰影之下,慢慢走出了兩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老者,戴著足以遮住全臉的麵具,身穿黑色西裝。而跟在他後麵的人,身高大概在1米8,但是在1米9的江晨麵前,顯然不夠看了。
老者的手中象征性的拿著一根拐杖,但好像隻是一個裝飾物。
江晨將墨謹護在身後,墨謹也撥通了報警電話。
“之前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們不需要。”
斬釘截鐵的拒絕,並沒有斬斷老者的意念,老者還是孜孜不倦的說道:
“別那麼肯定嘛,隻要你加入我們並把你所知道的所有關於永生的情報告訴我們條件任你開。”
“我再三重複一遍,我們不需要!”
“那麼這場沒有任何價值的談判,就到此為止吧,希望我們下次見麵時,你能給出新的答案。”
老者緩緩轉身,向身後的陰影走去,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消失不見。
緊隨而來的是警笛聲。
率先下車的是林淮,他也算是青藍市警察局著名的警察了,墨謹與江晨的案子就由他直接負責。
“他們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