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這麼凶猛?”白瀟宇一邊招架著思思的攻勢,一邊隨意的調侃著。
其實這段時間來,讓白瀟宇最為疑惑的便是,思思明明每日都在刻苦的修行,可她的境界卻沒見絲毫的長進。
硬要說的話,他總感覺,思思的境界在倒退,逆流。
就像是那杆槍,明明每日都在揮舞,擦拭,可上麵的灰塵,卻不見半分褪去。
甚至有愈來愈厚的感覺。
“嗬...在練殺招?”白瀟宇看著思思朝著自己刺來,若有所思的說道。
實在是這招白瀟宇已經看了不止一遍。
每次的演練,思思最後的收尾招式總會是這招。
就像是...為了一碟醋,包了一盤餃子。
白瀟宇不明白,白瀟宇大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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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重建神風宗,我為宗主。”
“抱歉,我荒廢了太久,絲毫沒有考慮到神風弟子的感受。”
“如大家願意相信我,我在此懇求,弟子回宗。”
那一日,有許多尚存的神風弟子皆聽聞了此事。
其實說許多,也不過堪堪數十人。
外門弟子占據大多數,而在白瀟宇沒有出麵的這些年來,他們早就投奔了其他宗門。
而那些內門精英弟子,有許多是當真具有亮節風骨,不願拜入其他宗門,在聽聞神風宗重建,便第一時間趕往神風宗。
也有許多是因功法問題亦或是其他問題,成為散修,並未加入其他門派,但也沒有在第一時間內便趕往神風宗。
而是處於一種觀望的狀態。
哪怕是不回來,白瀟宇也能理解,畢竟在這世上,神風宗沒有道理哪怕殘破仍不放人遠去。
這本就是不對的行為。
就像是一家公司,破產倒閉了,你不允許員工去別的公司謀生。而是要求他們去打零工,等著自己東山再起。哪有這樣的事情。
所以當白瀟宇看到仍有這麼多的人願意回來。
心中的感觸不可謂不深。
那日,神風宗終於有了些許活氣。
那日,白瀟宇嚐試將玉簪嵌入到清風拂絮,結果卻是很容易便實現了此事,就像是冥冥之中,皆有注定。
時隔多年,他再次緊握清風拂絮的時候,感觸萬千,最為清晰的感受便是,肩上的重擔多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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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白瀟宇雖從未執掌大權。
可那些人早就將其當作是下一任宗主培養,耳濡目染之下,白瀟宇還是成功的渡過了最為難熬的日子。
宗門開始走向正軌,他慢慢的也開始嚐試讓其他人接位。
畢竟,就像遲雲路老宗主一開始所擔心的一樣。
白瀟宇對於神風而言,隻是過客,他不會在此地久留。
神風於他而言隻是過渡,神風於他而言,隻是束縛。
宗門大換血,白瀟宇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放心不下,卻又不得不做。
白瀟宇將先賢的石雕盡數還原,但唯獨,他在自己的身上,產生了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