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臥室裏,曖昧繾綣。
“阿軒,我是誰?”男人嗓音低沉暗啞。
“狼子寒.......”他聲音有些破碎,“你別碰那裏.......”
狼子寒眼尾泛紅,眼底盡是情欲,“碰了你會死?”
“不會。”
“那就閉嘴!”狼子寒嗓音透著寒意。
淩晨三點。
看著床上累到虛脫的人,狼子寒骨節分明的手扣住他下額,指腹劃過薄唇,不滿的輕笑一聲,“不經弄。”
狼子寒起身進了浴室,沒有絲毫溫情可言,眼底一片涼薄。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房間。
時希軒醒來是十點。
醒來的姿勢是側躺著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背後緊貼著的溫熱,和腰間的手臂。
想起昨晚的戰況,時希軒的心不由得顫了一下。
狼子寒是恨他的。
時希軒閉上眼睛,把臉埋進枕頭裏,他貪戀身後那熟悉的溫熱。
過了一分鍾,他清醒了一些,小心翼翼的移開腰間的手臂,起身走進浴室。
原本是想逃的,他曾不留餘地的傷害了狼子寒,如今更沒臉見他。
可他不能走,狼子寒還沒在合同上簽字。
時希軒站在浴室鏡子前,指腹輕觸鎖骨處的牙印。
前晚喝了不少酒,現在頭疼,腰也疼。
“狼子寒,你混蛋......”
時希軒觸碰到某些記憶條件反射的罵出這句話,過了幾秒,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如今的狼子寒,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喜歡他的狼子寒了。
時希軒換上西裝從浴室裏走出來,他抬眼,動作怔住,心猝不及防的的一窒。
麵前的男人輪廓分明眉骨深邃,矜貴又散漫。
狼子寒也看著他,心裏莫名煩躁,他記憶裏的時希軒不是這樣的。
四年前的他是肆意張揚的。
現在也應該是。
而不是因為那個所謂的合同,低聲下氣的去求人,不惜拿自己去換一次合作的機會。
狼子寒轉身過去,站在落地窗前,身形淩厲。
他語氣不耐煩,“趕緊滾!”
時希軒眼眶發酸,最後深深看一眼那頎長的身影,彎腰撿起桌子上的合同離開。
回到HM集團,處理堆積的工作。
HM集團處於經濟危機,老股東卷錢跑了,現在凡事都需要他親自處理,不能出一點差錯。
一點差錯,HM集團便可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晚上十一點,時希軒帶著一身疲憊回到家,眉間盡是倦怠。
客廳燈開著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保養很好的女人,眉眼間跟他有幾分相似。
時希軒沒什麼情緒看她一眼,走到冰箱處拿了一瓶水喝了幾口。
“公司怎麼樣?”女人問。
時希軒語氣冷淡,“公司的事不用你操心。”
“我是你媽,怎麼能不操心。”女人說,“媽勸你把公司關了,公司現在這樣,想起死回生很難!”
時希軒眼神暗了暗,“HM是我爸的心血,不能關!”
“媽有個主意。”
她也不希望公司關閉,還指望公司給她錢呢,“狼家如今在這江城過的風生水起,你那時候不是跟狼家少爺好嗎?你去求求他,看他能不能念在那時的情誼幫幫你,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