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樹梢的聲音獵獵作響,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讓人覺得草木皆兵。
看似廢棄的房子內,陳勝正在與一個神秘人接頭。
“先生。”
陳勝欠身,態度恭恭敬敬。
而藏匿在黑暗中的男人,就隻是微微點頭,便不再去理會。
他看著一處角落,享受一般的姿態,卻瞳孔渙散。
房間的角落,即使無人,複雜的機器也依舊在運作。
血肉被割開,空氣中彌漫著令人惡心的惡臭味。
但對於神秘人來說,這個味道十分令人沉醉。
良久,男人幽幽開口。
“你說了很多不該說的。”
被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響起,陳勝莫名的打了個顫。
“先生,我……”
帶著麵具的男人抬了抬手,止住了陳勝接下來的話:“不過,你也拖延了不少時間,讓我找到了這台戲的角。”
是對還是錯,隻能說,全看“惑鼠”的心情。
就目前來看,他心情似乎還挺不錯。
“說多錯多,陳勝,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好,別的,不要多管。”
“是,我……知道了。”
他監視著鶴戾的一舉一動,但是在看不見的都地方,觀測者的眼睛似乎就在他目光所及的任何地方,一眨不眨的窺視著這個世界。
監控與機器同時運行,鶴戾的行蹤暴露無遺。
“鍾先生失蹤時間是X月X號早晨7:00,也就是你被綁架的那段時間,最後一個見到鍾先生的,是鍾先生的管家吳忠學。”
“具他口述,鍾先生於6:31和你見麵之後,就離開了別墅,上了一個陌生人的車,兩人氣氛看上去比較緊張。”
“並且,鍾先生還對吳忠學進行了叮囑,如果在8:00之前,鍾先生沒能回到別墅,就讓他去事務所找我們幫忙,按失蹤算。”
聽著時洵的口述,鶴戾歎了口氣,有些埋怨:“老東西也真是,知道自己有去無回,也不知道留點有用的線索,真是不看重自己的命。”
不過還好,至少鍾先生交代了,鍾家所有能涉及到的權限,鶴戾皆可調動。
這樣一來,對找到鍾先生還是比較有幫助的。
十五分鍾前——
“他們在找我。”
黑琪落下,帶著詭異老鼠麵具的“惑鼠”手指撚著白子,舉棋不定。
“你很肯定嘛。”琪落,黑子的路被堵死:“萬一,他們找不到呢?”
“不會。”
被堵死的路似乎隻是緩兵之計,黑子再落,勝負便見分曉。
“可是……”“惑鼠”抓起一把棋子,手舉在棋盤上方。
棋子嘩嘩的落下,散落在棋盤各處:“鍾淮止,我玩不起。”
看著一塌糊塗的棋盤,鍾先生沒由來的笑了:“正派人士都不一定在遊戲上玩的起的,所以我從來沒想過,坐在我對麵的人,可以玩得起。”
“那你還挺有先見之明的。”
“惑鼠”擺了擺手,黑影從身後出現將鍾先生籠罩。
像是預見般,鍾先生伸出雙手,微笑著:“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麼,但,籌碼應該在我這。”
雙手反綁,頭被黑色的袋子罩住,什麼都看不見,卻不覺得恐懼。
反而悠然自得,與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人聊天。
“我想想,你好像是姓陳吧?”
“之前調查的時候,我手底下的人查到過你。”
“你的妻子,你的兒子……我查到了不少。”
“還有一些……細微的真相……”
“那些真相你真的不知道嗎?”
像是老朋友間的談話,鍾先生一句接著一句,直到提到那些所謂的真相。
真相……從來就沒有秘密,一切都是明麵上的威脅。
“夠了,閉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