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六歲,他九歲,已經比我高出了個頭。我闖禍,他幫我收拾爛攤子。
我記得當時王曉纖被王嬸子抽鞭子時,我在樓下都聽到他在哭。
當時的我勇氣太小了,不敢告訴母親,也不敢告訴王嬸子和王伯伯,隻有他默默為我承受著。
我拿著幾塊糖想到樓上給他。
樓梯轉角處我便看到了他坐在那裏,他眼睛哭的紅紅的,腳上手上幾條鞭痕明。
他看到我來了,止住了哭聲,他問:“你怎麼來了!”
我訕訕地拿出幾塊糖果,遞給他:“請你吃糖,好不好,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沒有收,而是把我抱住:“小傑,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願意把衣服脫給你的。”
我的手觸摸到他的傷口,灼熱的燒感刺痛了我的手,於是我跑回家,拿了藥膏,幫他塗抹著。
“疼不疼?”我用棉簽輕輕的揉在他的傷口上。
他笑笑,顫抖著,“不疼!”
現在回想起來,他當時應該很痛,不然也不會顫抖。
我又從口袋抓出一把糖,遞到他麵前,“纖,我請你吃糖。”
他沒有接,我以為他不喜歡,便收回了手,低下了頭。
王曉纖看見我沮喪的模樣,他笑著安慰我:“我沒有不喜歡,糖要少吃。”他捏了捏我的臉,“不然又去拔牙,又得哭了。”
“我想做弟弟……”我小聲的嘀咕著。
他倒是聽得一清二楚,說:“可以!”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又反悔了,於是就以纖來稱呼他。
霓虹燈照在青年的臉上,他的臉明擺著這四個字:不容拒絕。
“就一根。”我比了一個一的手勢,青年還是不允許。
於是我把矛頭轉向沈箐箐,“嫂嫂這麼好,應該會給我買吧!”
沈箐箐用手捂住笑容。
“阿纖,要不給他買一根。”沈箐箐軟綿綿的話,依舊是觸動不了“雙開門冰箱”。
他說:“他不能吃太多甜的。”
“就一根,沒事的。”沈箐箐拉著王曉纖的手,搖了搖,“好不好嘛!”
“行吧!”王曉纖轉身看向我:“我是看在箐箐的麵子上才給你買的。”
“知道了!”我乖巧地說。
心裏卻是沒好氣:切,還不是被你女朋友拿捏住了。
我拿著糖葫蘆,嬉笑不語。
“你就跟在我們後麵吧,不要站在我旁邊當電燈泡。”王曉纖一臉嫌棄。
我一臉無辜,咬了口糖葫蘆,呢喃說:“我跟在後麵照樣也不是能聽到。”
“沒事,不和我們同一列就好。”他又繼續說著:“要跟就跟好,別走丟了,別到時候又得讓我去找你。”
“我又不是小孩,而且我還有手機,也不是不能打電話……唉,唉,等等我啊!”我還在說著小情侶就走了,人生命苦啊!
女孩子一個人住在酒店房間裏總是比較危險的。
王曉纖放心不下沈箐箐,於是就開了一房雙間,沈箐箐自己一間,我就和王曉纖一間。
當我走進房間時,我傻眼了,“怎麼就一張床?”我不可相信的看向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