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你還能回來。”石扶風忽然說道。
“呃,我當然會回來,”我握著茶杯看著他不解地說道,“我去軍營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石九怎麼會站在李府門口等著我。
“你不覺得作為同盟,這件事應該商量後再做決定。”石扶風喝了口茶慢慢說道,“嶽思齊這麼輕易就放過你了?!”
石扶風放下茶杯,戲謔得看著我的唇,我還以為沒事了,結果繞了這麼大圈子這妖孽還是不忘記諷刺我。
“唇都被咬破了,夠激烈的。”
“你,”我用力地將茶杯放在烏木桌上,對上石扶風諷刺的眼神,頓時失了平時的冷靜,脫口而出,“這是我和嶽思齊的事,石兄未免管的太遠了。”
“舒忻受傷了。”我站起來,說完就向著院子門殺氣騰騰地走去,心裏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那麼生氣。
“你去哪?”
“我回去睡覺,一晚上沒睡的又不是你。”
“我也一夜沒睡。”
“您那是閑著沒事精力過剩,我跟您可不一樣,還有您就算再累也先去看看舒忻,我喂他吃了保命丸,你去給他看外傷,所有的事一人做一半也算是同盟。”本來不想回答的,可是怎麼都覺得心裏的這口怒氣咽不下去,一激動就拿出了桂娘說話的語氣,站在石扶風的身邊吼道。
“你是這樣想的?”石扶風低聲問道。
我呆了一下,站了起來向著外麵走去,“是。”
雙手交握在一起,風吹過水麵撩起頭發吹進脖子裏讓人覺得很冷。
回到院子裏,洗了個熱水澡,吃了飯我就回了房,南兒坐在榻上繡花,我坐在書桌旁邊,擺弄著桌上的紙筆卻不知該寫什麼,腦子裏空空的,心裏空空的,連帶著四肢都空空的,總覺得現在自己敲起來肯定跟廟裏的木魚一樣咚咚作響,想到這兒我撲哧一聲笑出來,招來旁邊的南兒大大的白眼。
“少爺,院子裏的白菜該澆水了。”南兒唉聲歎氣地說道。
“呃,你不會是讓我再抓兩個人來澆白菜吧。”我使勁搖搖頭,白蘭不在這兒,左愚才任由我胡鬧的,若是白蘭知道了這些事我免不了挨罵。
“我才不是說的那個木頭大叔呢。”南兒瞧了我一眼說道,自南兒見過左愚後,就一直背地裏喊木頭大叔。
“那你說的是誰?”我問道。
“上次過來的那個小兵。”南兒說道,“我覺得他很厲害,講得話頭頭是道,說東是東,說西是西。”
我翻了個白眼,接道“說北是北,說南是南。”王賢雖不是壞人,但他那樣的人說好的就是一心為國,說壞的就是一顆心全被建功立業堵實了,也不知道他那為國為名的空空理論哪裏搏得了南兒的好感。
“那,那他也比其他人好。”
“是,改天我再把他抓過來澆菜。”
“少爺.......”南兒嘰嘰喳喳地說起來,哪裏還有什麼改天?改天就要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