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鬼鬼祟祟躲在樹上”完顏琅邪冷冷開口,看著我麵無表情。
“路人。”鬼鬼祟祟?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鬼鬼祟祟了,我這是正大光明的。
“路人,路人需要大白天蒙著臉,見不得人。”
“小子說話好聽點,我願意蒙著臉”呃,要不是你們過來了,我需要為了以防萬一蒙著頭臉嗎?這個白蘭早知就少帶點糕點了,這沾著糕點碎屑的錦布戴在臉上難受死了,一股的油味。
“哼”完顏琅邪冷哼一聲,身子忽然一轉向我襲來,“圍住他,別讓他跑了。”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我看著他冷笑道:“想抓住我,再過幾年吧。”拔出劍與完顏琅邪正打照麵。
幾招過後,我總算知道,那些士兵敢情就是圍個圈,然後讓我和完顏琅邪自己練手。西方的晚霞已經快要褪盡,在這樣打下去,我就得露宿山林了。
我冷眼看著完顏琅邪,要不是你這家夥認賊作父,我需要下山,需要跑到這塊窮鄉僻壤,需要幾天奔波?現在竟然還跟我動手?!
看來隻有打傷完顏琅邪,才能借機逃走了。想好,我陡然加快速度,右手捏著劍訣虛晃一招,左手掌勢凶猛地向著完顏琅邪的腹部拍去。卻見他皺著劍眉,身形一轉,避過我的掌勢,翻身而起,抓住我蒙頭的布。
我收回招式,右手向著完顏琅邪抓去,手縫中藏著三根銀針,竟然逼著我用朽紅,到時候快我不救你。完顏琅邪鬆手,三支有一枝紮在他的手上。我退後,跳出包圍圈,轉身向著軍營的反方向奔去,背後一片紛亂。
逃到一處偏僻的地方,確定無人追來,我停下來一把拽下包著頭的布,憋死我了,幸虧布沒有被他拽下來,要是給拽下來了,我的計劃還沒實施就被否決了,現在這個情況,計劃看來必須改變了,本來以為女扮男裝進軍營,現在如果還是以男裝的謀士身份進去太可疑了,如果一女子的身份該以什麼身份進去呢,軍營不是女子能夠隨便進去的,而且現在完顏琅邪又中了我的朽紅。雖然那小子實在可惡,但是如果我廢了他的一隻手,不說他日他回朝後不會放過我,司馬大將軍也不會輕饒我,我可沒有忘掉平玉衡說過,大將軍叮囑過他不到迫不得已,不要傷了完顏琅邪。
我攥著錦布,飛身上樹,坐在樹上反複想著應該如何辦,既要進軍營,不能引起懷疑,還得解了他的毒,早知如此,身上就不該帶這種其它人不能解得毒了,怎麼辦,該怎麼辦?
一個時辰過去了,除了用這個辦法進入軍營,我已經想不出別的方法了,已士兵的身份進入不知道何時何日才能見到那小子呢,隻能那個最俗套的辦法了,天要絕人路了。
看著西北方向,我就不相信我不能讓你完顏琅邪回朝,想定,我向著離軍營最近的城鎮方向急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