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風與李顏一路上談笑風生,猶如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他這一路上英姿勃勃,意氣風發,有一種無形的豪氣從他體內迸發:“邢前輩,我的身法雖然略有小成,但是和你比起,相差甚遠。”
他目光炯炯有神,看著邢風,又道:“邢前輩這套神通,乃是天下少有的奇妙之法,如果和人比試武功,定然讓別人驚詫萬分。”
“小友有所不知,我這套功法雖然奇特,但是世間之大,克製我的功法數不勝數。就拿五行來說,我本身的屬性為風,故而土屬性功法就能克製。所以說,萬般功法皆有相生相克的道理。如若我這般的功法,也隻算二流罷了。”風老謙虛的說道,也暗歎李顏的身法比他的更為奇特。
李顏仿佛聽天書一般,隻覺得從邢風口中說出的事情,實在前所未聞。
“前輩所言極是,我也覺得如此。”李顏附和道。
“李小友,你那套疾風步和我這門風衣訣相比,甚是奇妙。依你所說,疾風步乃是形神統一的步伐,可是你卻沒有一絲元氣,這就讓老夫大感不解。”邢風目光閃動,卻有些為之驚歎。
李顏聞言,心道這乃是風老所傳功法,當然有所不同,於是笑道:“這乃是我傳家本領,前輩當然有所不知。”
“嗬嗬,小友家族定是那遠古世家,不然也不會有這般的奇異。”邢風心中猜想,在這個世界中,門派家族林林總總,想必眼前這位就是極為少有的家族之一。
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極為歡快,而李顏也對邢風有了一種特殊的好感,這就像是對親人的感覺,更像是他心中埋藏已久的親情。
他們足足走了三個時辰的時間,穿過了山林之後,李顏兩人來到一片荒無人煙的地界,聽邢風說,這裏是前往雲州的必經之路,而又是劫匪山賊的出沒之地,所以隻能加快腳步,一點的片刻也不停留。
不過李顏也不怕,因為邢風的修為極為深厚,而那些劫匪頂多是一些不入流的家夥,所以他的心中顧慮頓時消除了一大半。
“前輩,我怎麼覺得這裏陰森森的。”李顏這時忽然覺得全身一冷,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頓時間就冒出了一陣冷汗。
“這裏曾經是一個戰場,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正是一片巨大的墳墓。”邢風說起這裏,也覺得有些傷感。
也許是這時的景色,也許是為他們而感到傷悲。
日昏黃,暮蒼茫。彤雲如絮,掠過黯淡的蒼穹,將天空劃出一道血口,一群淌著血的孤雁,盤旋在暗黃的大地之上,悲涼靜肅地凝視著這片土地。
在這個強者的世界中,人命如蟻,強者生存。
“前輩,前方就是雲州嗎?”李顏這時開口說道,心中也隱藏了那份悲涼與暗傷。
“這裏是東嶽帝國重要的關口,也是強者的世界。”邢風傲然的說道。
“那我們要去雲州的何地?”李顏疑惑的說道。
“葉家!”邢風微笑著看著李顏。
雲州城門下,一群忙忙碌碌的人群你擁我擠,人人帶著一份喜悅和激動不停的在運動,彙聚如灰色蟻陣一般,沿著晦澀的暮色流向雲州城內。
李顏望著大氣磅礴的城牆,帶著激動與惶恐緊跟著邢風走入了雲州城內。
“前輩,這裏就是雲州城嗎。”李顏像一個孩童一樣看著眼前的景色,還帶有一份的苦澀,這麼多年中,他第一次離開青石鎮,來到別的城市,心中不免有些恐慌,他更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多麼的廣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