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南國,安玉都。
桂花樹下,一襲紫衣的羽喜悠閑地坐在美人榻上,手中拿著的赫然是熙雨閣的賬本。若此刻有外人瞥見必定會勃然大驚,堂堂羽大將軍的癡呆小女兒會手拿熙雨閣的賬簿。想想那熙雨閣一樓有個會說書的先生和花樣百出的茶水點心,二樓是貴族豪庭的娛樂場所,更不用說那三樓了,一般人是上不去的,一旦上去了的都是非富即貴之人相求辦難事的。在莒南國乃至晟域國媚納國鈺昌國四大國度中赫赫有名,分店鋪更是開遍整個皇陵賽魯。
此時,羽喜身邊有位四十的老鴇恭恭敬敬的站立著,她現在就是羽喜最為看重的楊掌櫃。
楊掌櫃全名楊舒,此前隻是羽喜生母沈氏的影衛丫鬟,無人識得,在羽喜母親死後出現
在羽喜麵前暗地教導,也正是羽喜與其母一同墜樓山崖,冼安才來到這個從未在曆史書上出
現過的皇陵賽魯,成為了羽喜。楊舒既救了羽喜,也是唯一對羽喜好的一位。楊舒將羽喜當親生女兒,羽喜也將她看作生母。
“小姐,千萬要小心些,又多了一群人在打探熙雨閣的幕後莊家,雖然都被我糊弄過去的,但是不怕萬一就怕一萬。”楊掌櫃麵色略帶擔憂。
羽喜緩緩睜開眼睛,拿下蓋在臉上的書打趣地說到:“誰會知道一個草包小姐會是那幕後之人,嘿嘿。
“還是小姐厲害。”楊掌櫃笑道。
“楊媽, 我就先回去 了。”羽喜邊說邊戴上麵罩起步行走。
“小姐慢走。”楊掌櫃。
羽喜走了暗道,出口就是在太古安湖的橋洞之下,那兒停了一輛普普通通的小轎子,這頂轎子看似普通卻內藏玄機。
“小姐,您來了。”小欒和陸仔異口同聲的說道。
羽喜款步走上轎子,“回吧。”
“得嘞。”小欒和陸仔分居左右兩側駕馬前行。
正騎行至元訶大道,突然前方出現一名黑衣男子,陸仔心中詫異剛剛可不見著有人,這人怎麼突然出現還直接躺在地上了?碰瓷的?他這一下害得我十年車技差點翻車,“小姐,你沒事吧。
“發生何事?”羽喜發出不悅,她好好的睡覺被這突如其來的顛簸驚擾。
”回稟小姐,前方多出一位黑袍男子。”小欒用她的娃娃音緩緩回答道。
羽喜掀開車簾,看見前方倒地的男子衣著華貴,腰間一柄長劍上掛著她在來這個世界上恍惚間睜眼見過的一柄劍穗,出於好奇,她便叫陸仔將他抬上車。
小欒驚慌說道:“小姐,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傳出去,怕又壞小姐名聲,老爺要是知道了怕是又要怪罪下來。\\\"
“不礙事,且將他抬上來。”羽喜淡然的說道。
陸仔和小欒將他抬上車後,不緊不慢的往羽府駛去。羽喜在車上慢慢觀賞著這個帶著一個簡樸的木製麵具,上麵的雕刻技術是她這個21世紀來的人看了都佩服的圖像,她不曾知曉這個世界還有如此神妙的技巧,剛想摘下這頂麵具打算細細觀賞,麵具之下那雙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是這個世界還沒有過的瞳色,藍綠色的,這可把羽喜嚇一跳,時間好像就定格在了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