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乘坐著閆宗寶那輛黑色的牧馬人穿行在綿延的高速公路上,經過了五個小時的跋涉,終於到達了我夢寐以求的南京城。
這座城市有很多名字,南京,金陵,建鄴,應天,江寧,一切都是那麼的浪漫,車子緩緩駛過南京長江大橋,城市的繁華映入我們三人的眼簾。
閆宗寶破口大罵道:“x了,老子真在淮北那小破五線城市呆夠了,這南京真他媽大啊。”“注意素質啊喂,我們都是文明的新時代好青年,別一副小鎮潑皮的樣子。”吳啟星在後麵拍著車椅說道。
我默默地點燃了一支南京牌香煙,吞雲吐霧間,城市的繁華就這樣隨著車流緩緩進入我的眼睛。我們三人就這樣一路慢慢駛入秦淮區的夜色裏,恍惚間我抬頭望去,一座巍峨的建築矗立在我眼前,是南京的紫峰大廈,南京現在的地標性建築。
它就這樣靜靜的立著,仿佛在告訴所有來到這個地方的人,這裏是南京!曾經也有一座這樣的建築,它被譽為“天下第一塔”而它的意義並不是像現在的紫峰大廈一樣代表著南京,而是矗立在南京,向世界代表著中國!可惜它已經無數次毀於連綿的戰火中,不複當年的容貌。
砰的一聲巨響,我的身體也隨之失去了重心,在我感官消失的前一秒鍾,我朦朧著眼睛望著窗外,是車禍現場的火光衝天,火光的背後,那座紫峰大廈依然矗立著。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我躺在一條筆直的土路上,周圍樹木正抽著嫩綠的枝丫,可我明明記得已經到了深秋的季節,葉子不應該早都枯黃散落在地上了麼,我站起身,環視周圍,一座座高聳的建築全都消失不見,那座紫峰大廈也不見了蹤跡,仿佛上天在跟我開一個天大的玩笑。
我的皮夾克上滿是血跡,臉上也被血和泥土混合著糊在皮膚上。可是我卻感覺不到疼痛,我四下望了望,在遠處的路旁看到了一家店鋪,古樸的木質建築搭了個小涼棚,下麵一群穿著古代服飾的人正在坐著喝酒吃肉,店小二脖頸上掛著一條汗巾在熱絡的招呼著顧客。
我緩緩走近,店鋪裏的顧客都帶著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店小二忙不迭跑過來說道:“這位造型獨特的爺,您怎麼受傷了,要進去店鋪包紮一下麼?”我哭笑不得的對他說道:“你們這是在拍哪部古裝劇啊?有那個誰誰誰參演麼?我可以進去要張簽名麼,我小姐可是那誰誰誰的忠實粉絲,要是知道了我路過劇組還不幫她要簽名非得剝了我不可。”
“這位爺,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什麼劇組?什麼簽名?您傷到腦袋啦?”店小二帶著怪異的表情問我。“你丫腦子才壞了,不給簽名就不給是咯,咋還罵人呢,你瞅我這暴脾氣馬上就得上來!”我怒不可遏的說道。
店小二嘀嘀咕咕著不再搭理我,轉身去忙著自己的事情。我也揉了揉腦袋,開始思考。一個大膽又不失邏輯的想法在我腦海裏發芽,我該不會是穿越了?這尼瑪雷人的小說劇情也能發生在我身上?
照理說我要是穿越的話,那他們倆是不是也穿越了?那蛋蛋可怎麼辦啊,這人生地不熟的被人抓走了賣了怎麼辦啊?一縷縷思緒從我腦海中浮現,隨之而來的是擔心和茫然,不要問我為什麼不擔心閆宗寶,就這貨的圓滑勁,給他丟撒哈拉沙漠裏他說不定都能和蜥蜴處成兄弟,總結來說一句話,丟哪都餓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