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林陽,我是來與你告別的。”
林陽氣的坐了回去,低頭看著布滿無數紙張的桌麵說道:“好得很!好得很!氣完你爹就想走,以前真是白養你了。”
拾淩看著他重重的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因為某些原因,我現在已經無法再與你們在一起了,所以……”
聽到這句話,林陽仿佛是明白了什麼一般,抬起頭來眼神複雜的看著少年。
“你…是想離開這兒?”
拾淩看著地板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祂害怕再說下去再看下去,自己就會流露出那不該出現在神明臉上的表情。
“嗯,既然你心意已決,那你走吧,不要再回來了,從今往後我再也沒有你這個兒子。”
拾淩有些意外,祂沒想到這麼輕鬆就同意了。
祂還以為自己會被拉著做思想教育,說什麼也不會讓祂走。
難道林陽看出什麼了?拾淩這樣想著。
“如果有機會,我還會回來看你,希望到時候你能放下那些和宗門的另一半和解。”
林陽看到這小子不走,還反過來教育自己,便有些生氣。
他懂什麼?難道就因為……
“娘的事情其實不怪他們。”
此話一出,林陽愣了一下,目光中帶著震驚的重新看向了自己兒子剛剛所在的那個地方。
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可能是離開了,也可能是……從來就沒有這個人。
林陽呆呆的看著那個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久之後,林陽站起身來,走出大殿,走到了焰門中的一處人煙稀少的院子。
他那健碩身軀仿佛沒了骨骼一般,走著走著就倒下了。
過了一會,林陽爬起身來,不過已經不是那般健碩模樣,而是一個身形單薄的中年人模樣。
“歡兒,他…走了。”
“現在隻有我一個人了。”
林陽望著眼前的墓碑,從身上取出一隻酒葫蘆,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歡兒,你不知道,這數十年間發生了許多事兒,就連他也成為了一宗之主。”
“在他的帶領下,另一半發展的越來越差,連我們這個殘肢斷臂都發展的比身軀還要強壯了。”
“你別怪他,是他每隔一段時間就往這邊送資源,反倒是自己所在的地方逐漸成了一個原始部落。”
說到這兒,林陽喝了一大口酒,靠在墓碑繼續說。
“怪我吧,是我一時衝動讓他去當一宗之主來證明自己。”
“不過這也全是壞事,有了他,兩宗很快就能夠重新回到之前那般了。”
“如果你還在,你的願望就可以實現了。”
說完這些話,林陽站起來,將酒葫蘆翻轉過來,將其中的烈酒全部灑在墓碑前。
“可惜這些都不能實現了,因為你不在了,現如今他也不在了。”
“他們那邊失去了頂梁柱,光靠一個鑰匙又能做什麼?估計再過幾日,我們就可以將焱宗攻下來了。”
“兩宗最終還是拚了個你死我活。如果你沒死的話,說不定就會……”
此時,不遠處響起一聲巨響,整個地麵仿佛都在顫抖。
林陽抬頭望去,隻見漫天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