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全身上下都沒有了一絲的力氣,背後還在有著一絲隱隱的疼痛。盡管之前是因為失血過多昏迷過去的,但是石寅還是覺得這一覺自己睡的很安心,鼻尖隱隱傳來的香火味道讓石寅覺得十分舒服。
石寅緩緩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他十分熟悉的蓮月寺的東廂房,葉萱正坐在床旁,有些擔憂的看著自己,而心鹿師太也正坐在一旁的座椅上,閉著眼睛輕聲念誦著佛經。
“你醒了。”看著石寅睜開的眼睛,葉萱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柔聲說道。
“隨風!”坐在一旁的心鹿師太聽到葉萱的話,也是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顯然此刻她的心思並沒有放在口中念誦的佛經上。
“師太,葉萱。”石寅看著站在身旁的兩人,鼻中突然一酸,險些哭了出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石寅一直便覺得自己並不屬於這個世界,自己一直努力的想融入這個世界,但總還是覺得這個世界無比的陌生。
直到這一刻,石寅看到心鹿師太和葉萱關切的眼神,石寅的心裏突然有了一種深深的歸屬感,隻要有著自己畢生都要牽掛的地方,而這個地方有著真正關心的人在,那這個地方就是自己的家!
石寅看著眼前的兩人,心中卻是莫名的突然閃過了綠茵的影子,也不知道綠茵現在過得怎麼樣,倚竹宗有沒有因為沒有了六牙白象的守護,會不會受到什麼傷害。
“隨風,你個臭小子,可擔心死我了!”心鹿師太走上前來,輕撫著石寅的額頭,眼淚一下子就掉出來了。
“哎呀,不就是受點小傷麼,哭什麼啊。”石寅看著默默流淚的心鹿師太和眼圈也有些紅了的葉萱,一時間也不想讓氣氛變得這麼壓抑,慌忙出聲打岔道。
“你還說呢,你知不知道自己傷口發了炎,高燒昏迷了三天,師太這三天可是一刻鍾都沒合眼,天天坐在屋裏為你念經祈福!”聽了石寅的話,葉萱也是有些責怪的看了一眼石寅,紅著眼睛說道。
“我堂堂天魔四重的修為,怎麼還會因為這點小傷口就發炎了呢。”石寅聽了葉萱的話也是有些不可置信起來,自己的修為雖然算不上是高,但是也算不低了,怎麼還會因為這種外傷發炎高燒呢。
“你以為天魔四重你就是神仙了呀,突破八重之前,你的體質也就是比普通人強壯而已,傷口不及時處理,也是一樣會發炎的!”葉萱看石寅醒了過來,也便沒有了過多的擔憂,輕哼一聲說道。
“我去給你把藥端來。”心鹿師太看了石寅一眼,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便轉身走出了門外。
“對了,後來他們沒把你們怎樣吧!”聽了葉萱的話,石寅這才想起來之前發生的事情,看著葉萱問道。
“事情後續的發展絕對出乎你的意料,你把那諸葛烈打沒臉了以後,瀾月和李若熏一起哭的稀裏嘩啦的,責問我們為什麼為了這麼幾件東西就要鬧得勢不兩立,害的她們兩個做不成好朋友,那幾名修道者不知道是因為忌憚你還是因為真的被感動了,總之他們也沒有再出手搶奪,而是帶著受傷的諸葛烈和劉博離開了這裏。”葉萱一邊將還敷在石寅頭上的毛巾拿開,洗幹淨了幫他擦拭著臉上的汗水,一邊跟石寅解釋道。
“這樣也可以啊?”石寅聽了葉萱的話,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這種橋段聽起來真的是太狗血了,之前幾個人為了搶奪這幾件東西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如今因為兩個小丫頭的胡鬧就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