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難道我~做錯了什麼……”淒慘的鬼叫聲,猶如一把尖刀反複穿刺著所有人的耳膜,讓人從心底由然而發的生出一股膜拜的念頭。
“奴魯魯,亞哈……。”一幫野人畏懼的趴伏在地,圍繞著部落裏最大的一座草棚瑟瑟發抖。隻有一個老的就剩骨頭的野人,揮動著手裏的木頭疙瘩癡顛的跳起大神來,伴隨著鬼哭狼嚎的歌聲,老頭毫無知覺的用自己族語迎合著,使其更顯不同,所有人都感到突然變得神清氣爽,毛孔擴張。
“呀!老天,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我真後悔,後悔當初,當初為什麼喝那麼多可樂,讓我來到了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可樂,我~恨~你~嗚!!!”
感慨完了,部落又回到了平靜,在老頭的引導下,總算結束了今天的拜神儀式,痛苦過後伴隨的總是輕鬆,在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後,心中又不禁為明天的痛苦儀式擔心起來。
想到這個從天而降的天神,每天都會定時用他們聽不懂的神語折磨著他們的神經,刺激著他們的耳膜,即使他們聽不懂神在吟唱著什麼,但藝術無國界,再遲鈍的他們也能分辨出,神在製造噪音。
也隻有部落的巫師才能忍受這個絕對是來自地獄的聲音,並對族裏的所有人道出這是神在祝福部落,為每天忙碌的族人施加勇氣與幸運,讓部落能打到更多的獵物。
是嗎?可能是吧!所有人每天聽完神的祝福,全身都是異常的難受與痛苦,緊繃的神經好像隨時都能爆開般的難受,以至於族人全身心的把這個狂暴之氣發泄給他們所能看到的獵物。
獵物多了,族人也隻能在心裏默默接受這個痛苦的祝福,持續他們的痛苦每一天……
草棚內,趙天孝萎縮的蹲坐在牆角,心情鬱悶的躲在一邊,繼續哼唱著他自己僅會的幾首歌,完全與這個陌生的世界隔離開來。
野人?土著?自己在非洲嗎?開玩笑!現在是什麼時代了,21世紀怎麼還會有野人土著,還會有落後的氏族部落,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還以為自己穿越時空來到了石器時代。
自己不過是為了旅遊坐飛機來到美國旅遊,沒想到第一次坐飛機就碰到了事故。喝多了可樂的他剛從廁所出來就被一陣亂流圈出飛機,意外的是自己竟然從兩千米高空落下沒掛,落在這個荒無人煙,不!應該是野人密布的土著部落。
在空中被搖得暈暈乎乎的趙天孝剛回過神來,猛地看見無數的野人差點沒嚇暈過去,被無數張花花綠綠的鬼臉盯著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凝結的空氣讓他不知不覺的屏住呼吸,愣愣的回視著。
就這樣,自己糊裏糊塗的從空中落下,壓碎了正在祭神的部落神像,被錯愕的土著當作天將大神,整日供奉著。
趙天孝來到土著部落已經好幾個月了,既然成為了天神,他的自由自然沒被束縛,隻是到哪了都有幾個膀大腰圓的野人跟著,不離寸步的小心伺候著。
沒有失去自由,趙天孝第一件事當然是逃跑,不過在付之行動後,他已經徹底的打消了這個不切合實際的想法。
望不到頭的叢林,危機四伏,對於他這個過慣了現代人生活的他,第一天的出逃就被一隻從來沒見過的美洲虎逼了回來。要不是那幾個一直甩不掉貼身保鏢,拚死相救,趙天孝可能早已經被美洲虎果腹了。
讓野人送自己回到他的文明城市,那更不可能了,最起碼語言不通,不光如此,他還發現這幫野人的智商絕對低於正常人九十個百分點。
麵對這些低智商老齡兒童,趙天孝能做的隻是立起一個高聳的木材堆,上書SOS,天天的盯著瓦藍的天空,期盼著有飛機會從這經過。
唱完了歌,把心中的鬱悶發泄了出去,趙天孝再次對身邊的幾個低智商使用人類最基本的肢體動作開始試著交流。
費勁力氣,好不容易讓幾個野人明白了一個簡單的我要喝水的動作後,還沒來得急做出高興的神色,一陣暈眩從後腦襲來,搖搖欲墜的趙天孝在倒下的最後一秒鍾,看見了無數的野人從四周跳出,身邊的野人護衛丟下自己驚恐的四散逃跑。
接著就失去了意識,心中無限感慨,這裏的野人真不少,竟然還能看到部落入侵……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趙天孝被一抹涼意刺醒,憑著本能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始觀察身邊的處境。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自己所呆的部落最終以抵禦失敗而告終,被突如其來的入侵者攻下了部落。但出乎意料的是,在入侵結束後,所有人都成了俘虜,竟然沒有一個人戰死,難道部落裏的獵手完全放棄了抵抗?
入侵者比之部落的野人更為麵目可憎,多少有點自虐的滿臉釘著或鑲著一些野獸的骨頭,好點的也就是把骨頭換成了寶石珍珠一類的,加上畫滿整臉的油彩,真有點剛從地域走出來的厲鬼的味道。
自己所呆的部落大約有二三百人的樣子,不多不少連同趙天孝自己全都變成了俘虜。而俘虜被分成了兩個陣營,老弱殘幼被入侵者挑了出來趕到一邊,年輕的則被他們分幾個一組綁在一根木棍,準備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