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轉。
乘坐仙舟船行駛在仙海中的日子不一會兒便過去大半年, 仿佛在進行一場遠洋航海,人們從最開始的新奇也終究歸為無味。
然。
也或許是買的不同等次票的原因,在甲板之上的閣樓層反之夜夜笙歌,經常見到聚會在開展的情景,好不令甲板上的人羨慕。
而那名叫呼延卓的旗王世子也會每日按照慣例到欄杆前俯視下麵的低位者,不時說些風涼話。
一時間,甲板、閣樓和頂層花園就好像形成某種等級製度,平民,貴族和仙人,三者間有著不可跨越的鴻溝。
直到有一天。
大約是在仙船行駛到能見到仙人大陸的前一周,在仙舟船成功穿過海域上的無形能量禁製後,閣樓層消失了!
是的。
一夜之間,當張許良自睡夢中醒來才發現整個仙舟船少了一層,不一會兒,在驟然變得嘈雜的甲板層他便聽到激烈的訓斥,其語氣態度就像在對待一群小雞仔。
“肮髒的平民,給我離開遠點!”
“自己什麼身份難道不明白?”
“我去你媽的。”
“啪!”
“啊...”
緊接著便又聽到拳打腳踢的蠻橫聲,其中還夾雜著熟悉的聲色,“白麵書生!”
張許良這下是終於猛的清醒,但他一睜開眼,馬上就見到身前竟有一衣著華麗的男子居然正想向他扇一耳光,“媽的,我們都沒地方睡,你這個卑賤的東西居然睡得如此香甜!”
男子沒由來的憤怒中還夾雜和貴氣完全不符的咒罵氣質。
“找死!”
張許良怎會如此容忍這個畜生的行徑,加上他經曆多年在荒漠和荒獸作戰的本能竟直接防守一拳揮出,“砰!”
一道轟破全身筋骨的拳力!
那人便如斷線的風箏般直接撞擊在甲板層的欄杆上,口吐鮮血,靜默的軟癱坐著。
在甲板上原本爭吵和訓斥不止的動靜也漸漸消停下來,順著驚恐的拳聲,以及看向被轟擊在地的不知名貴族,很快有人去戰戰兢兢的去試探後者鼻息,最後猛的尖叫:
“死了!”
“嘶...”
甲板層上頓時一片唏噓。
這下就好,本來對張許良懷有敬畏之心的無身份者皆更加退避三舍,那些個在失去閣樓庇護所抱團的貴族則一個個凶狠的向他投來不善的目光。
不一會兒。
七八名、那叫呼延卓的旗王世子帶著的孔武之人已是衝來將張許良重重包圍,在一麵甲板欄杆背靠下,三麵皆是壯漢圍堵,這種情況下看著就令人絕望。
白麵書生和一群被打服的平民小雞則縮在角落默默觀望,每個人身上和臉上有不同程度的淤青,然,麵對暴行卻無人敢於反抗。
“世俗的權威當真是如此可怕嗎!”
張許良心中道。
這時,隨著他想著,偶然的目光已是瞟到仙舟船頂層花園正三三兩兩聚集的觀望仙人們,他們一個個眼神中充滿著打趣,有的在和其目光彙聚後竟抬手表示著慫恿意味。
怎麼回事?
張許良本還對著失手殺死一人仍感到忌諱,這樣示意下,他在上麵仙人眼中看到一種習以為常的東西!
能全殺!!
張許良忽然有那麼一瞬,感覺這個世界當真是瘋了,正如今日消失的第二閣樓層,以及先前船舶穿過莫名海域光罩後所帶來的不適感,難道...
這便是仙道的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