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憶晚撇撇嘴，看不懂白霜降具體想要表達什麼。
白霜降又問了一遍，“要買隻小兔子嗎，我自己其實也挺喜歡的。”
秋憶晚摸了摸白霜降懷裏的小兔子，眼睛裏一直閃著光亮。
但嘴裏還是說道：“要不算了吧，養一個小生命很麻煩，而且……”
秋憶晚似乎想到了自己的經曆，動作有些僵硬地用手將碎發撩到耳後，情不自禁低眉順眼下去，用極其輕微的音量發出聲音，“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對它負責，就像父母對孩子那樣。”
白霜降沒秋憶晚心思那麼細膩，她隻看出來秋憶晚挺想要一隻小寵物的。
白霜降又問了一遍，“那你想要嗎？”
秋憶晚的手放在白霜降抱著兔子的那隻胳膊上，無力垂著，眼睛離不開兔子，“想啊……”
“那就買一隻兔子唄，讓它陪你玩玩。”白霜降很快決定了，沒有秋憶晚那麼多顧慮。
白霜降開始挑選小兔子，想給秋憶晚挑一個好看的兔子。
她指著小籠子裏一隻黃色的垂耳兔問到，“這隻可愛，這種兔子多少錢？”
“這個垂耳兔200一隻，你看看，這裏還有一隻灰色的。”大叔把兩個籠子拉起來，展示給兩人看。
垂耳兔是可愛的顏值擔當，大部分都會被它們可愛的外表吸引，白霜降和秋憶晚也不例外。
但是聽到垂耳兔的價格，兩人一起沉默。
200元不算貴，但對於她們來說，或許是幾天的飯錢。
大叔也看出他們的顧慮，介紹起其他兔子，“白色眼睛紅的肉兔45元，你們手上那隻侏儒兔60元，都很聽話的，很乖的。”
白霜降和秋憶晚麵麵相覷，不約而同把目光鎖定有熊貓眼的小兔子們。
白霜降蹲下身子，看了看其他的兔子，“其他這種熊貓一樣的小兔子，鼻子邊怎麼都有黑黑的胎記，看著好醜。”
大叔可不願意自己家的小兔崽被說醜，辯解道：“這是美人痣。”
“這半個鼻子都是黑色胎記，你管這個叫美人痣？”白霜降一臉狐疑。
大叔指了指白霜降還抱著那隻兔子，“這隻不是鼻子上不是沒有嗎。”
三四隻侏儒海棠兔的鼻子上都是黑色胎記，隻有白霜降懷裏抱著這隻沒有，白霜降確實也更喜歡自己懷裏這隻。
“那就……這隻吧。”白霜降眼神忽然恍惚片刻，在這一瞬間，她回想起了曾經。
白霜降從小沒有父母，在孤兒院長大。某一天來了一對夫妻，他們四處查看挑選，把孤兒院每一個孩子都看了一遍，最後選中了顏值樣貌還算中上，性格又有些自閉的白霜降。
選兔子的過程，就好像是養父母選擇她的過程，白霜降心裏突然不是滋味。
養父母領養孩子不過一年，白霜降就被養父母以退貨的形式退還給孤兒院，養父母從而選了另一個女孩子。
就是在那天，白霜降第一次見到光著腳丫子，在冰天雪地，獨自一人找到孤兒院的秋憶晚。
白霜降收斂回憶，把目光重新看向小兔子。
小兔子此時正瑟縮在白霜降的胳膊肘裏麵，縮成一團，像個小毛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