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家前來捧場!今天要上演的是這一支舞。”
須彌大巴紮的祖拜爾劇場舞台上,有著鮮豔紅發的少女興奮地比劃著動作。
附近的樂手們也都期待著接下來的美妙,躍躍欲試的指尖迫切地想要編織優美的音樂。
但舞曲的旋律她早已銘刻在心。
聆聽著無聲的曲調,她開心極了,隻有在舞台上,她才覺得真正回到了生活中。
“妮露小姐,終於盼著你啦,自從上回無意中目睹了你的舞姿,如同帕迪莎蘭一般高潔的身姿,讓我難忘!”
“妮露姐姐!我也要學跳舞!”
......
“誒誒誒你們別著急,你們的熱情妮露還是招架不住呢,我們就先好好看演出吧。”
一位兩鬢斑白,有些麵熟的婦人恰到好處地說道。
妮露對為她解圍的那位婦人回予甜甜的笑容,她的腳步微踮,雙臂如同花瓣一樣生機蓬勃地綻放,即將再次描繪屬於她的舞之斑斕。
“教令院有令!大賢者命令爾等停止演出!”
就在這時,冰冷的嗬斥聲響徹全場。
樂聲戛然而止。
“什麼,是大賢者,那位阿紮爾先生嗎?”
“對,還能是哪位呀,先前他就一直禁止藝術表演,甚至好多次劇場裏的演出都差點失敗呢。”
在場的觀眾不得不成為了看客,遺憾地看著逐漸填滿大巴紮的教令院士兵。
這些成建製的武裝是教令院核心的力量,相比於對外雇傭的鍍金旅團來說,他們更受器重。
看來這次大賢者的意誌十分堅定!
“沒事的大家,請先配合大賢者的指示吧,我們祖拜爾劇場的大門永遠向你們敞開。”
妮露開口,輕聲對大家安慰道。
她望見了剛才那位想學跳舞的女孩的驚慌,看見了為自己解圍那名婦人受到推搡。
她知道至少在士兵們離開前,她不能做一個啞巴。
“哼!你們教令院憑什麼限製我們的自由!我可一次都沒有參與過你們老套的知識辯論!”
“...所以,你們也沒有資格來幹擾屬於大家的演出!”
就在這時,一位棕色頭發的男士從人群中走出,慷慨鏗鏘地回擊著粗魯的軍隊們。
“是祖拜爾先生!對啊,憑什麼要打擾我們的生活!我們是在為花神誕祭排練呢。”
“這樣好的演出,本該宣揚才是,怎麼反倒要來阻撓我們!”
隨著祖拜爾先生的身先士卒,人群中也響起了一陣陣聲討。
“憑什麼?充滿智慧和理性的國度,怎麼能追求舞蹈這種輕浮而虛無的東西,你們就不覺得羞恥嗎?”
迂腐的語調從入口傳來,居然是被士兵們簇擁著的大賢者阿紮爾親臨!
剛才好不容易提起勇氣的人們頓時萎靡了下去。
“賢者應該聽取須彌民眾的建議,而不是憑借自己的主觀決斷濫用權力!”
剛才那位幫助妮露解圍的婦人高嗬道,看來是她對往時演出三番五次的被打斷的憤懣,在今天一並爆發了。
“愚民!教令院執行軍聽令,收繳現場的違規用具!膽敢反抗者,將其押送地牢!”
大賢者聽到了婦人這番話,大怒著下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