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薑意沒送去?不應該啊,我又轉頭給薑意發信息。
“意意,那個木色盒子你帶去給江珩了嗎?”
“枝枝,我沒有看到你說的木色盒子,你家門口就隻有一個木色的快遞盒,裏麵是打包的垃圾,我拿垃圾桶幫你扔了。”
“你是不是記錯或放錯了呀。”
“行,我知道了,沒事,你繼續上課吧。”
禮物我打包的很好應該不會被樓道阿姨打掃走。我們這一棟住的都是老一屆的政職幹部了,應該也不會有調皮小孩幼稚地拿走,那一定是有人故意拿走了。
瀾記街離媽媽工作的大學城很近,小時候媽媽工作的時候,我經常到這一片玩。周假日的時候,我就在這上興趣班,學習國際舞和繪畫,也就是在這,我認識了喻澤。
喻澤的媽媽是專業國際舞的,曾去過莫斯科,柏林等劇院演出,斬獲過無數國際大獎,三十多歲的時候生了喻澤,體態走形。舞蹈演員的更新換代也十分的快,喻姨便退出了舞蹈界到海城大學當了舞蹈係的老師,順便在海大附近的瀾記街開了青少年的國際舞少年班。喻澤腿長,手長,肩挺,被喻姨視為繼承自己衣缽的好料,從小就進行國標舞的培養。他跳的也確實好,十歲左右的年紀就在柏林斬獲了少年組金獎,也算是成名趁早了。
中小學的時候學習國標舞,我和喻澤搭檔了幾年,印象裏他一直是溫潤有禮的樣子。年少成名並未給他帶來多少優越感,反而是一個讓人很難有距離感的人。我們的交往形式也僅限於日常練舞和普通形式的網上聊天,畢竟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不來少年班的話,平時就很難有交際。但他又是很細心的人,我的生日恰好趕在小年那天,媽媽總說我那麼愛吃是因為小年夜豐盛的年夜飯讓我享了口福。因為距離的原因,亦或是我們的關係真的沒有好到讓喻澤能穿越大半個城市頂著寒風來給我慶祝生日的程度,每年生日,喻澤都會用不同國家或民族的語言給我發一句生日快樂,順帶著發一串煙花表情,彈開聊天界麵的對話框就會有QQ自動為表情匹配的煙花動態。起初我不知道他用外語發的話是什麼意思,頭幾次用翻譯器翻譯後知道了是生日快樂的意思,之後我就順其自然的認為每次那句不同書寫形式的外語都是生日快樂的意思。
高中之後我就很少來瀾記街了,上個周假日我和蘇原一起來了一次,發現初中時喻姨開設的少年班已經翻新開了一家書店。店主是位姓肖的老爺爺,肖爺爺救助了瀾記街上的流浪貓,貓咪平時被放在書咖的休閑區域,喜歡看書或擼貓的大學生經常來貓咖書店,闊氣點的還會給貓咪帶小餅幹和奶昔。
那麼可愛的小貓咪誰不愛呢,我很小就很想養一隻,可和我異卵雙胞胎的蘇原居然對貓毛過敏,所以和養貓沒有緣分的我碰著軟乎乎的貓咪就會經常逮著擼。第二次去的時候,興許是看看我逗逗這隻貓,摸摸那隻貓,滿心歡喜吧,肖爺爺把他懷裏那隻綠瞳的黑色貓咪遞給了我,問我喜不喜歡,說是可以送給我養。上次來沒看見這隻貓咪,應該是最近撿到的,我看了眼靠在窗外玩手機的蘇原,猶豫了下,要真的帶回去的話,我可能會被這位哥兒扔垃圾桶吧。可這隻貓不像其他流浪貓,這隻貓吃的圓肥,懶懶的趴在胳膊上,軟軟的貓爪會輕柔地摸人的臉頰。它的上一任主人一定把它養的很好,從它的眼裏絲毫看不到別的貓那種戒備又乖怯的表情。最後我還是決定把貓咪留下來,告訴肖爺爺下個月有空會來取。
頭盔丟了,回去再調查吧,禮物 …… 就送隻貓咪代替吧。
江珩的十八歲,總要有些不一樣。
掛完點滴後,我很早就來了貓咖,距離江珩放學再坐車過來還有很長時間,先擼會兒貓等他來吧。我挑了本想看的書,剛拉開休閑區的玻璃門,就看到一個很熟悉的後腦勺背對著我正在給兩兩喂小餅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