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著散著,白天都還是整齊排列的帳篷,晚上就成了迷宮。

明明她就是記得是這樣走的,可就是找不到那個當時與那個狗男人分開的那個岔路口了。

米婭在這片地方走走停停了很久,終於看到有個士兵走了過來。

“小哥,請問將軍的營帳怎麼走?”

米婭笑著諂媚的和出現在她眼前的橘發小哥詢問。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是老輩的規矩。

她是懂規矩的好寶貝。

“你沒有權力詢問將軍的住處。”等了好一會兒,那士兵語氣冰冷的開了口,眼睛看著她都成了三白眼,輕飄飄的給了她一個答複。

哈?沒有權利?

她堂堂正正做人,到這個鬼地方想問個路都沒有權利?

可氣煞她了!

米婭一個國際友好手勢,向那橘毛“真摯”的道了聲謝謝後就繼續開始她的“漫步”。

不告訴她,那她自己去找,她就不相信了,堂堂一個21世紀獨立女性,還找不到一頂帳篷?

此時此刻看著頭頂的月亮和這烏漆麻黑的四周,她又一次無語住了,狗世界連個路燈都沒得。

不知何時她就走到了一條小溪邊,周圍的帳篷都離這有了一定的距離,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

她終於讀懂了李白的那句詩——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這不就是她嘛?

這句詩將她的處境完美的刻畫出來了,她,她簡直就是詩中之人。

“老天爺,我要怎麼回去啊——”

“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裏來?”

“憑什麼,你個***”

米婭罵著罵著眼淚就不自覺的流了出來,不是怕的,而是餓的。

這裏的人也沒說可以吃飯,她帳篷裏的那些小美人也沒見吃飯。

和這群都喝露水的蚊子精,相處不來,真相處不來。

世界之大,唯美食不可辜負,這個操蛋的世界都沒有能被她辜負的,死了算了。

狗屁東西,垃圾世界。

月光下周圍靜悄悄的,本來隻有河水潺潺流動的聲響和不知名的蟲鳴聲,現在多了米婭低聲咒罵的聲音。

她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頭埋著,就像一隻鴕鳥。

突然,有人碰了碰她的肩膀,雖然力道很小,但在這種環境下十分的詭異啊!

“啊——,鬼啊!”

米婭一把起身拍走戳在她身上的手,手舞足蹈的像是癲狂的模樣,施法一樣的在原地彈跳。

倒騰的許久,周圍寂靜了下來。

睜開眼,一個男人就站在她的麵前,垂手著手拿著一個帕子。個子很高,墨黑色的短發,皮膚有點黑,鼻梁高挺,棱角分明的臉型,五官如同工藝般的雕刻般的精致,又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