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科臉色有點緊張,陳信孤身帶著這些多外人來,莫不是?於是也連忙握緊武器看向陳信。
陳信連連喘氣地對溫科道:“這些都是夏家的武士,他們聽說劉由劫了夏大小姐,連著趕了過來。還指名道姓要見先生!”而後小心加了一句:“這些人看不起咱們,怕是……”溫科臉色緩和許多,但聽到後麵臉色也是難看。點了點頭,帶著後麵跑來神色冷漠的一群人,也不說話。徑直帶路過來,也是臉色冷漠。
那個帶頭的精幹漢子看到溫科如此冷漠也是大怒,但帶頭的那個丫鬟冷哼一聲,也不管那精幹漢子臉色尷尬徑直往蕭羽方向去了。溫科這是臉色和緩了一些不過還是不冷不熱道:“先生就在那裏為夏大小姐驅毒,若是有解藥還請盡快。”
領頭的丫鬟頓時臉色蒼白,也顧不得什麼儀容,邁開步子就往蕭羽那裏跑去。
那個帶頭的精幹漢子狠狠地蹬了一眼溫科,也追著過去了。
領頭的丫鬟看到蕭羽抱著夏鷗還在那美麗的天鵝頸上上下下,頓時尖叫一聲,拿出匕首就是要往蕭羽身上捅。
蕭羽瞥了一眼,軍刺反手一刺蕩開匕首,冷冷地看了抽出武器的夏家武士。精武門弟子本來就是惱火夏家武士的蠻橫,看到他們竟然刀兵相向,對著還是學員們最為敬重愛戴的先生。哪裏肯依,都是大喝一聲,四個分隊本來就是暗中戒備,刀出鞘的聲音響成一片,立時就將十來個夏家武士反圍了過來。
領頭丫鬟也是反應了過來,頓時臉色鐵青地質問第一個抽刀的武士頭領:“你這是幹什麼!你要是想小姐陷入死地,就舉呀!馬上向蕭公子道歉!”武士頭領看了看領頭丫鬟鐵青的臉龐,再看看蕭羽仍然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拚命壓製內心的憤怒粗粗地道:“我是個武人,是個渾人。公子還請不要,不要見怪!”
蕭羽嘴角微微一笑:“無妨,你不錯,很忠心。”然後噙著笑意看著那個領頭丫鬟:“你是夏鷗的丫鬟?”
領頭丫鬟恭敬回到:“奴婢蓮心,正是小姐的丫鬟。”蕭羽鬆了口氣:“那好,她手腕上抹了自己發釵上的毒,還好發現的快。被我清理了一些,隻怕還有殘留。盡快解毒吧。”
送走了夏鷗,蕭羽沒有理會那些個丫鬟武士的驚訝眼神。有些虛弱地帶著精武門弟子往劉由那個趕去。
後麵的那個丫鬟頭領突然彙過來對蕭羽道:“蕭公子,我來的時候聽聞,劉由已經獲知山下部曲被滅的事情,恐怕已經逃走。還請公子小心。”
蕭羽呼了一口氣,輕點一下也不回頭帶著學員們跑向劉由的所在。
此時劉由苦心經營數年的這個最後巢穴已經被蕭羽攻占了,陳信帶著的部曲半脅迫地帶著昆成輕而易舉騙取了那座簡易的木製城門,然後兩百多土著戰士拿著兵器衝進了這個盆地,而那些守門的衛士還未喊出聲音來早就被陳信帶著的弓手射殺掉了。
衝了進去的土著戰士是所向披靡,而那些被宰殺的昆木部落的守衛土著則是處於一天中最疲憊的時候,幾乎是瞬間潰散。二百多土著戰士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凶猛無匹。至於昆成部落【蕭羽方人手就叫土著戰士,劉由方敵人加上昆木部落】的人一個個還處於深睡眠狀態,就是知道了,恐怕剛跑出來迎接他們的也隻是刀棍而來,然後稀裏糊塗地腦漿四溢,或者鮮血淋漓。
而知道了前方衝了過來的蕭羽,立刻將所有弓箭手以及平時速度敏捷最好的拿著易燃的東西跑到了那些茅草房那,最後一把大火。從好幾處地方燃燒了起來。
而這時,剛剛醒了過來跑出去準備戰鬥的昆木部落戰士頓時就傻了,家多燒了,老婆孩子也要沒了,打個鬼呀。頓時一哄而散。即使劉由派著的幾個監管的發出再高的賞額也是止不住。
而這時劉由的管家正在對悲憤不已的劉由加上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留在山下的三百多部曲被蕭羽【逃出來的人壓根就不知道溫科是違令出擊的】帶著的兩百多人打散得個幹幹淨淨,而且這個還不是讓劉由絕望的,更讓劉由絕望的是管家告訴劉由:他的死對頭,倪衡帶著五百武士來了桃花村,已經和溫老爺子帶著的匠戶村壯丁封了劉由的所有宅邸。劉由全家上下親信仆婦和劉由所有親屬,出了劉由一人在外,都已經被暴怒的倪衡都殺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