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徹底,夜空中就連半點亮光也無。

安禾快死了,此時深夜十二點零五分零七秒,安禾躺在地上看著時鍾慢慢轉動,也感受著體內流失的生命力,此時安禾怎麼也想不通,明明自己隻是出了一個很簡單的任務,卻沒想到會被組織裏的人背叛,而慘遭如此下場。

安禾再次睜眼的時候是在醫院,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沒想到是會在醫院睜開眼睛,還是一個,嗯,不知道怎麼形容的病房,安禾長到23歲以來,見過的病房都是白色,白色的病床,白色的簾子,白色的牆,可這個病房,入眼全是黑色,就如自己昨晚遇害那般一樣的黑色,黑色的簾子,黑色的床,黑色的牆麵,至於怎麼看出來這是病房的,很簡單,因為此刻的安禾手上還輸著點滴,就在安禾打量的出神之際,就看見進來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男人,男人表情冷淡,神色疏離,從門口進來以後就徑直走向安禾,一言不發就拔掉安禾手上的點滴,安禾驚呼出聲,倒也不是有多害怕或者是疼,是男人冷不丁的下手,著實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安禾立即出聲,你是誰,我是怎麼到這裏的。

黑衣人依然表情冷淡,連多餘的表情都沒給她,隻冷冷的說了一聲,起來,隨我過去,麵見王上。

安禾呆住,心裏暗暗道,哪來的神經病,還隨你麵見王上,都什麼年代了,還分主子奴才呢。雖然內心滿是疑惑,但為了搞清楚怎麼回事,安禾還是隨著的指示男人下了床。

下床之後腳尖著地,想象中的劇痛並未傳來,安禾呆住,明明昨晚進門以後,自己最好的朋友江淩敲門說是要今晚和她一起睡,安禾對於從小和自己就在一起的朋友沒多大防備,但是就是這個自己以為是好朋友的人,第一時間割斷了自己的腳筋怕自己逃跑之後將自己殺了的,為什麼現在絲毫沒有感覺,安禾趕緊低頭,隻見自己身上穿的確實是昨晚去出任務的那套衣服,但是衣服上並沒有一絲血跡,身上的疼痛感也是盡數消失,安禾心裏疑惑,想問問眼前這男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看著男人那張生人勿進的模樣,硬生生的吞下了即將出口的疑問,乖乖的跟在男人身後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安禾徹底被眼前所見的呆住,隻見自己剛才的那件病房是通徹的黑色,而別的房間顏色各不相同,有如血一般的紅色,而從紅色房間裏出來的人也是身穿一席如血染紅的紅衣,馬路上的瀝青色,人行橫道的條紋色,也有正常的白色,顏色各異,竟然是很少有相同的,每個房間的顏色從連接處涇渭分明,安禾心裏覺得怪異無比,隻得加快腳步,緊跟著麵前的黑衣男人。

穿過長長的顏色各異的走廊,終於在走廊盡頭到了那個黑衣男口中所說的王上的房間,怎麼說呢,房間的裝修也是讓人感覺說不出的怪異,房間很大,但是給人感覺很擠,整個房間的裝修風格很多樣化,有新古典主義風格的區域、歐式古典風格的區域、美式風格的區域、中西混搭風格的區域、東南亞風格的區域、地中海風格的區域、現代風格的區域、新中式風格的區域、恬淡田園風格的區域、.現代簡約風格的區域、美式鄉村風格的區域、日式風格的區域,整個房間因為這各式各樣的裝修而顯得極度不和諧,再細看坐在整個房間C位上的這個王上,第一眼給人的感覺性別並不是很分明,明明是一張很冷峻的臉,可及腰的長發和臉上有點柔情似水的表情,讓那冷峻的臉硬是少了幾分疏離,平添了一些溫和。就在安禾還看的愣神之際,身後的黑衣男人突然出聲將安禾的打量打斷,安禾才後知後覺的感到自己長久的盯著一個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腦中思緒已翻了好幾番,可時間其實也不過幾十秒,想到此隨機便立馬低下頭。

王上輕笑一聲,聲音倒是很明顯的能感覺到是個男性,隨即張口就道:“如風,下去吧。”

於是身後跟著的這個黑衣男人便一聲不吭的退了出去安禾心裏暗暗道:“誰給取得這名,這放他們公司不得被笑話死,還如風,以為自己出演古裝劇男主角呢。”就在安禾心裏暗暗吐槽的時候,C位的王上又發話了,“安禾,我知道你的一生,也知道你是因為什麼原因在你所在的世界去世的,我呢,可以讓你有一次重生的機會,但是這也需要你付出相對應的東西,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