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緬北。
“喂?老板,已經取了一個出來,要不要把另一個也?”
“先取一個就行了,等緩一緩再取另外一個,我怕那小身板扛不住直接死了,其他器官的買主還沒有找到,利益最大化,明白嗎?察猜。”
“明白,老板,貨我已經安排好讓黃毛送過去了。”
“嗯,那先這樣,看著點,別讓那小子死了。”
“好的老板,我辦事您放心。”
掛了電話,察猜指揮手下的小弟道:“別拉回豬籠了,關到宿舍區那邊去。”
“對了,老板發話了,給弄點飯菜補一補,吊著一口氣別死了,出了問題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說罷,便帶著兩個親信小弟離開了。
......
“擱在床上就行了,通知食堂那邊給做點飯補一補。”
“砰!”
......
昏暗的房間裏,一個消瘦的青年悠悠轉醒。
麵部因為長時間的饑餓和虐待已經深深凹陷,一隻眼睛在深陷的眼窩裏散發著微弱又絕望的熒光,另一邊則是空蕩蕩的一處凹洞。
嘴唇處的嘴皮都幹涸到暴起,輕輕一扯就可以撕下來。
光著的上半身上,肋骨間的皮膚也緊縮著,凸顯出一排排的骨頭。
肚子的位置上,一條白裏透紅的紗布粗糙的包裹著傷口。
感受著傷口處的疼痛和身體內傳來的虛弱感,林森除了憤怒,更多的是絕望和無奈。
好不容易從小地方的孤兒院一路走到大城市裏。
還進入了一家待遇很不錯的公司,才工作不久就有了出國旅遊的機會。
但沒想到,卻是陷入深淵的開始,開始了在緬北三個月慘無人性的地獄生活。
血氣方剛的年紀,自然是不斷的反抗和鬥爭。
其中有一次差點逃跑成功,被抓回來後打斷了一條腿。
日常的打罵就沒有停過,但這也沒有讓林森放棄。
真正讓林森絕望的,是在第二個月的時候。
有一天那些人突然衝進來帶走了林森,然後把他帶到了一間消毒水味兒很重的房間裏。
隨著一支麻醉入體,林森便昏迷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頭上左眼處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
一顆眼睛沒有了!
林森這才深深意識到這裏的殘忍和血腥,他開始妥協。
但從這一刻開始,他的命運卻已經成 為定局。
半休息狀態度過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林森再一次躺在了手術台上。
..........
“臥槽,這是什麼天坑開局啊......”
回憶完了這兩個月這具身體所經曆的一切,林森也不由的一陣無語。
本以為自己出了車禍肯定是要嗝屁了,沒想到居然穿越到了一個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穿越也就算了,可是這開局還不如死了算了。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慢慢側過腦袋,看到旁邊床頭桌上放著的一碗稀粥和一顆生菜,林森的嘴唇不由的抿了抿。
這幾個月來,原主就沒有吃上過一頓正常的飯。
每天都是類似於樹葉、麩皮、米糠和爛菜的混合粥,還不管飽。
相比而言,一碗白粥和生菜就變得格外的誘人。
感受著身體裏的虛弱,硬撐著靠坐在床頭上。
林森顫顫巍巍的手伸出,嚐試著去端那碗已經涼透的米粥。
但因為少了一個眼睛的緣故,第一下卻抓空了,試探了兩次才抓到。
沒辦法,這具身體實在是太過虛弱。
端著米粥的碗晃晃悠悠的像是隨時要撒掉一般。
剛剛抓起的一塊生菜,也被身體裏傳來的陣痛給激的一下鬆了手。
......
“喂,頭兒,內小子沒事了,已經醒過來了。”
“嗯,那你們盯著點,給他早上再加一頓,稍微吃好點養一養,我聽說老板說消息已經散出去了,說不定啥時候就有人來看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