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鱗。”半晌,男子冷冰冰拋出幾個字,他一雙黑色眸子自帶狠厲氣息,讓人不敢逼視。
“別的都可以,唯獨這個不能給你。”凡涉及龍鱗,單歌總是方寸大亂,下意識地攥緊了掌心的龍鱗,不知是不是錯覺,單歌隻感掌心越來越燙。
“你再不撒手,是真想他死嗎!”男子語氣帶著斥責,俯視對麵臉色癡呆的三人組。
短短幾個字,單歌在腦中過了一遍又一遍,卻什麼也沒留下,她不停地搖頭,“死”,她從來沒想過這個詞會讓自己這麼恐懼,她亦沒想過要他死。
“如果是這樣呢?你還不想他死嗎!!!你還不恨他嗎!!!”男子強壓心中憤恨,對著龍鱗施法。
漸漸顯出一幅畫麵:幽暗的燭光照著婚床上的紅紗,男子露出赤色妖瞳,發了瘋似的舔食身下的食物,不放過任何一處,一點一點到達那最深處,最敏感處……隨後男子指尖一閃,伏在耳邊“叫塵哥哥”“塵哥哥”嬌嗔的聲音喚得男子心中一顫,繼續沉溺……
容溪,球二自覺捂住了眼,跑向林間別處,時不時拔拔草,撿撿糞便。
單歌失神了一般的怔愣在原地,她和他早已有了夫妻之實,自己渾然不知,他亦絕口不提,那這到底算什麼,在他心裏,這到底算什麼!憤怒,困惑,充斥了整個大腦,她求助望向眼前這個男子,渴望一個答案,一個讓她滿意的答案。
“他不過是把你當成泄憤的一個玩物,你知道的,漫漫人世,總得找點有趣又好控製的打發時間,還有,妖都是沒有心的,尤其是他。”男子特意加重最後一句。
玩物?單歌腦中浮現一幕幕兩人相處的場景,他救她於水火,教她學術傍身,給她安身之所,贈她龍鱗……原來隻被當作一個玩物,強烈軀體化的狀態下,手止不住地抖,生理性惡心讓她幹嘔。
“那挺巧的,我也正缺一個玩物,我倆不謀而合,倒也算良配,至於其他,就不勞仙君費心了。”單歌強裝鎮定,蹲下身子撿起一坨又一坨的山雀糞便。
男子瞧著單歌一臉豁達的模樣,反倒心中煩躁 ,衣袖一揮,一個碧色錦囊落在單歌掌心。“無盡囊,裏麵有你想要的。”單歌捏著鼻子嗅了嗅,豎起大拇指,向林外走去。
有了充足的“彈源”,三人向目的地前進。球二回到印記中,一路上用密語和單歌交流,單歌直言自己沒事,讓它不用擔心。球二不信,單歌隻好搬出情人花證明自己沒動情,還調笑道:“要是真動情了,自己早就一命嗚呼了啦!”
幽冥
血光衝天,無盡地血色霧氣繚繞,陣陣腥氣讓人作嘔,骷髏堆積成了冥府。府內,一群鬼差著急忙慌地翻著手中冊子,冥王哈迪斯緊閉雙眼,交握的手因過度用力,突出泛白的指節,嘴中念念有詞“保佑保佑,千萬要找到。”
直到最後一冊翻完,也沒有那人的線索,哈迪斯癱在地上,磕磕絆絆來到府外亭中,猶豫再三,才說出事情的結果。
咯嘣一聲,燭龍手中的杯子被捏成了粉末,“繼續找,無論如何也得找出來。”旁邊的鬼差向冥王使眼色,像是有話要說,冥王點頭示意,鬼差說無魂之人不入幽冥。
燭龍眉頭緊蹙,冥王支開附近的鬼差,笑著來到燭龍跟前解釋道:“也就是說您要找的那位,魂魄分離了,想來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