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耳邊拂過的溫熱氣息和熟悉的聲音,和眼前細軟的黑發,讓白夢的拳頭硬了起來。

……怎麼辦?有點想打人呢。

就在白夢想要直接把眼前人耳朵咬下來的時候,趴在身上的人直起了身子。

不過長相變得完全不同了,膚色變得更白,眼睛變成了一雙紅瞳,年齡似乎變得更小了,隻有十三四歲的樣子。

眉眼笑眯眯的彎著,露出單純無辜的表情。

“作為朋友,認真的介紹一下,你好,我叫硯書,你呢?”

沒有人回應顯得有些尷尬,硯書卻並沒有覺得不悅。

“別生氣嘛,你一直不搭理我,我隻能強行讓你打開筆記本了,剛剛那麼做也隻是為了能構建出身體。”

硯書說完這句話後,便沒了動靜,不知在思考什麼。

突然像是想到了一個好點子,兩隻細軟的小手合十拍了一下。

“這樣吧,你要是真這麼生氣的話,我怎麼對待你,你就怎麼還回來,怎麼樣?”

說完這句話,硯書不等白夢回應,便自顧站起了身,嫻熟的走到白夢床前的抽屜邊。

打開,拿出了一把匕首,然後便把匕首塞進了白夢手中。

拿到匕首的白夢,立刻爬了起來,瘋狂的向硯書身上刺去,進行著朋友之間掏心掏肺的交流。

沒一會兒白夢眼前就多出了一灘爛泥,白夢的手停了下來,有些呆愣愣的坐著。

而隨著掏心掏肺的交流停下,爛泥就如同煮沸的水翻湧了起來,交織著一點點重新組成人體。

連衣服都一起恢複了的硯書依然還是一副無辜微笑的表情。

“現在我們之間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啦~而且我們現在也可以說是一起同生共死的朋友了吧。”

白夢的臉僵硬的扯出一抹微笑。

“好。”

硯書的笑意更深了,眼中的光芒就像得到糖果的小孩子。

“嗯嗯,果然我最喜歡你啦,那,就在本子上寫下名字吧,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契約哦。”

隨即,硯書手中舉起的黑色筆記本上就多出了一個名字。

“你叫白夢啊,很好聽的名字……現在就睡一會兒吧,你已經很累了,不是嗎?”

硯書一說完這句話,白夢就昏了過去。

……

無盡的黑暗中,意識漸漸聚攏,白夢清醒了過來。

睜開眼,就看到了幹淨的出租房,一點也沒有被鮮血泡過的樣子。

白夢現在隻覺得很困惑以及煩。

不是,都能直接控製他的身體剁人以及寫下名字了,何必搞那麼一出呢。

白夢隻覺得現在自己好像被一個不得了的東西纏上了。

就在白夢為自己的未來發愁,並且在床上扭來扭去的時候。

“小夢夢。”

白希突然出現的聲音叫停了白夢,但也沒有疑惑畢竟已經習慣了姐姐的悄無聲息。

白夢仰著頭等待白希的下一句話,但回應他的隻有一副木訥的表情。

親愛的姐姐白希這是感到疑惑了,每當出現除了由怪談造成的意外事件時她就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請原諒白希,她的單層腦細胞根本不允許她去過多思考。

“沒事。”白夢有些敷衍的說了一句,然後也沒聽白希之後說的話就陷入了沉思。

真的好奇怪,自己在遇到過筆記本後的行為就像一個SB一樣,奇奇怪怪。

之前把不確定的危險就那麼放在那裏不管不說,現在意識清醒之後竟然沒有那麼恨那個硯書。

甚至還有一種把他當成朋友的好感……自己這是怎麼了?

算了,不想管了。

擺爛的白夢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就又睡著了。

不知和被子一起醉生夢死了多久,白夢終於醒了過來。

艱難的把頭從被子裏伸了出來,拿起手機打算繼續碼小說。

“啊,你終於醒了,餓了嗎?你要吃東西嗎?”

軟糯又清冷的聲音傳來,讓白夢打了個寒戰,眼前立馬浮現出一灘肉泥的景象。

“你怎麼還在這兒?”

“我不應該在這兒嗎?”

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白夢覺得心情有些煩躁。

“我們可是朋友啊,而且是姐姐把我留下來的,他還幫我起了個名字,叫白想,看來姐姐也是個好人呢。”

姐姐?是白希把他留了下來,所以白希昨天站在床前其實是在問為什麼家裏會多出一個人?

而自己的回答,就變相的等於是在告訴白希,沒問題,把這人留下。

白夢徹底無語了。

默默縮回了被子,也不管硯書怎麼說,就隻是默默的在打著字。

……

不同於出租屋裏硯書的不停逼逼,小區的門口安靜的多。

一個白發金瞳的少女就那麼安靜的站著,像是在追尋什麼,不過沒一會兒就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