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聲音如同清越的泉水,阿瑞斯回神,懊惱自己竟然看他的情敵那樣的久,都怪他奇詭的手段那樣的具有吸引力,以至於讓他聯想到那日令他戰生生撕裂他十分之一神力的手段入了迷。
“我不是無名的人,我是奧林匹斯的阿瑞斯!”
原本不願暴露身份隻想悄悄詢問的阿瑞斯,聽到阿多尼斯這樣說,心中不悅報出自己的名字。
“執掌戰爭的阿瑞斯啊!為何要來到這偏僻的森林,若是為了阿芙洛狄忒而來,那麼請回吧,因為我與她毫不相幹。若是因那日傷我還不願意罷休,執意要與我紛爭,我便是毀滅神形也要拉你一同前往哈迪斯!”
阿多尼斯霧藍色的雙眼帶著平靜中醞釀著一絲危險。
讓阿瑞斯心為之顫栗,因為他知道阿多尼斯不是在說誇大言辭。
“生長如同撕裂的阿多尼斯,我今日並不是為了與你爭戰來到這裏,因我手中既沒有銅矛,也未穿戴鎧甲。”
阿瑞斯將手高舉過頭頂,來顯示自己的無害。
阿多尼斯打量著他,身上幹淨的隻有白色希頓,雙腳赤足,就像匆匆從室內出來的一樣,他看上去確實不像是與他來紛爭的。
而末世的直覺也告訴他阿瑞斯現在說的話是真的。
阿多尼斯心中緩緩升起一個問號。
阿瑞斯這是腦子被他的生長神力一起給撕裂了?
阿多尼斯陷入沉思,視線虛無的落在阿瑞斯身上,讓他渾身不自在。
他隱隱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出門前換上身正式的衣服,忍不住想要縮腳,後悔自己出門為什麼那樣急,以至於赤腳。
在那實質而又難熬的目光中,阿多尼斯終於真摯的開口發出靈魂的疑問:“那你為什麼要來到這裏呢?”
“提出疑問的阿多尼斯,我連日為你的話而困惑,入口的美酒如同淡薄的水毫無滋味,激越的戰鼓聲也不能叫我舞動雙手,我的姊妹青春女神赫柏點醒了我,我心中激動以至於毫無準備的從殿中赤足來見你的麵,好向你詢問我心中的疑問。”
阿瑞斯在阿多尼斯開口之後,迫不及待的解釋。
“你為何要向我來詢問?在你以詭詐的野豬獠牙刺傷我之後,請回吧阿瑞斯,因為我不會回答你的問題。”
他腦子真的壞了吧?阿多尼斯難以理解他奇特的腦回路,他哪裏來的自信覺得自己會在他差點將自己送進冥府之後,好脾氣的回答他的疑惑。
阿多尼斯表情冷淡的下了逐客令。
是啊!他哪來的自信,認為阿多尼斯會回答他的問題。
阿瑞斯表情凝滯,阿芙洛狄忒的情人那麼多,他當初怎麼就想不開要和阿多尼斯動手,他心中開始後悔。
“阿多尼斯啊!我為那日的冒犯深感懊悔,巧弄嫉妒的墨蓋拉蒙蔽我的雙眼,叫我竟用神力行那不齒的事來。”
阿瑞斯道歉。
“遲來的道歉是那樣的無力,那日若非意外,我已在冥府中,而你立在宙斯的審判席上。”
道歉有什麼用?道歉能吃嗎?末世而來實在的阿多尼斯並不為他的一句道歉而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