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頭好疼。”江一木按著自己的腦袋,從自己的房間悠悠轉醒,視線有些模糊。但大致能判斷自己應該是在一輛火車上。窗外是一片漆黑,刺眼的燈光照在車窗上映出了她的容貌。
“我…我是誰…”陌生感從心底油然而生,江一木看著窗影的這個黑色長發少女,迷茫在心底蔓延。
吱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房門被一個陌生的男子打開。
但說實話,現在江一木看誰的隻會是陌生的。
“你醒了,江一木。”青年男子走向床邊,拾起被江一木踹到地上的被單蓋在她身上,車廂裏溫度不高,而江一木的身子也有些發燙。
“你..是誰?江一木…那是我的名字嗎。”
男子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果然,你失憶了…我叫沈容。是你的…朋友,在上個世界你用你的能力給我們換來了一線生機,代價就是失去記憶。”
“我的能力?”江一木疑惑的看向沈容。
“沒時間解釋了,馬上列車就要到站了。先活下來再說吧。”
“這是一輛通往地獄的列車,所行所至的每個世界都是噩夢和恐怖。希望我們能活下來。”
“啊?你等等,沈容??你說清楚怎麼回事??”
江一木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時,她在一個破舊的房屋裏蜷縮著,房屋中沒有床鋪,唯一能用來躺著的地方是一堆茅草。地麵上的土灰積了厚厚的一層,微弱。的光線從破屋子的破窗子照了進來,才讓這四麵土牆顯得不是那麼陰暗。
江一木從茅草堆上麵爬了起來,略微伸展了下手腳,身體已經沒有方才那麼疼痛乏力。
“這是哪???”江一木是一個一臉懵的狀態。
“剛才不是還在列車上,怎麼,我就閉了個眼,就被拐到農村了??”
她來到老舊的木門前麵。木門的被人用門鎖拴了起來,因為太過破敗,從裏麵也可以扒拉到生了鏽的鎖頭,江一木沒有那麼大力氣將門砸開,屋子裏隻有一個比狗洞還小的缺口,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
江一木沒有輕舉妄動,她清楚地記得,在她昏過去之前沈容說過。
“先活下來再說。”也就是說
在這裏,有一丁點的意外和輕視,她都會丟掉性命。
盡管江一木失去了記憶,但是求生的本能讓她明白應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她靠在門邊,等待著變動。
隨著天色的逐漸變暗,微弱的腳步聲傳向了破屋。聽起來是兩個口音很重的村人,他們的聲音很大。
“大哥,你說為啥總是要從村子外麵抓這些人回來啊,男的也不讓幹活,直接讓胡屠夫帶走。女的還藏在這些根本沒人住的破屋子裏。要我說,拿來給村子裏那些光棍生孩子傳宗接代也比現在有用。咱們還得天天好吃好喝的供著,這些貨吃的也不比咱們自己吃飯差多少…”
“把你的臭嘴給我閉上!”被稱作大哥的人嗓門突然抬高了一節。
“你要是想死你別拉上我,咱們村子能在這裏活這麼多年沒斷了根,還不是因為神仙老爺保佑著咱們,這些沒開過苞的女人可都是給神仙老爺的貢品。還有一個禮拜就要送仙了,你可別給我整什麼幺蛾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