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第二天,因為是聖上賜婚,故依禮二人應進宮謝恩。
曼陀早早就起來梳洗打扮,宇文邕代替秋詞搶著去替她挑選首飾。衣裳是不必特意挑的,因是要入宮參拜,故此需要身著花釵翟衣。
待白露為她梳好發髻,簪上幾隻瑪瑙小釵後,曼陀聽見宇文邕走過來的腳步。
“曼陀,簪這個吧。”宇文邕言笑晏晏,從妝奩裏找出了一隻用紅寶石鑲嵌成石榴花的步搖,寶石下方好配以用金色的細小珍珠串成的流蘇,陽光灑在步搖上,波光粼粼。
曼陀示意秋詞接過來,宇文邕卻不給,上前幾步要親自替她插上,並且衝侍女二人揮了揮手。
秋詞和白露會心一笑,相繼退出寢殿。
曼陀嗔了他一眼:“你把秋詞她倆招呼走,誰來替我畫眉呢?”
此時宇文邕正站在她身後,為她慢慢插上步搖,聽到這話他笑意漸濃,繞到曼陀身前,將妝台上的畫眉用的石黛信手拿來:“自然是我為娘子解憂。”
曼陀聞言幽幽看了他一眼說道:“郎君如此成竹在胸,想必為不少紅顏知己畫過吧?”
宇文邕漲紅了臉連忙解釋:“怎麼會,我都是在鬆柏臉上練的!”
聽到是鬆柏,曼陀噗嗤一聲笑出聲:“真是難為他了,怪不得秋詞前幾天說他怎麼好像把眉毛剃了。”
宇文邕靜下心來為曼陀細細描眉畫眼,想來是熟練所以得心應手,一會兒就畫完了。
曼陀照鏡子看了看,果然畫畫好的人畫眉毛也挺好看。
她滿意地朝宇文邕勾了勾手,示意他低下頭來。
宇文邕聽話得很,結果一低頭就被曼陀親了過來。
新婚本就是情濃燕好之際,宇文邕忍了再忍也沒忍住,吻住曼陀細細研磨起來。
秋詞在外麵麵紅耳赤,白露也紅了臉小聲說道:“秋詞姐姐,快到進宮的時辰了。”
秋詞又是害羞又是好笑,輕輕叩了叩門說道:“王爺,王妃,該出門了。”
曼陀的翟衣被脫到了肩膀,露出了精致瑩白的鎖骨和脖頸,她麵色酡紅,聽見秋詞的提醒後拿手戳了戳胸前的宇文邕。
宇文邕此時也是臉頰緋紅,清潤的眼眸慢慢回神,他不自然地咳了咳,替曼陀整理好衣裳,親了親她的臉才拉著她從貴妃榻上起身。
到了宮門口,跟同樣來謝恩的宇文毓般若遇上了,索性便一起。
宇文覺和元皇後已經在皇後的長秋宮等候,四人於是一同進殿參拜。
看著兩對新人並列行禮,宇文覺和元皇後笑著招手叫他們平身。
宇文邕曆來不受重視,再加上曼陀隻是獨孤府庶女,及不上般若是清河王氏外孫,獨孤信嫡長女的身份,所以宇文覺簡單問了幾句便將注意力放在宇文毓和般若夫妻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