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遲疑了一番,似乎是確認了曹鼎元真如此刻所表現出的,沒有了絲毫還手之力,刀疤臉上露出了不屑。
“呸!我還當怎麼回事,原來隻是雷聲大雨點小!這幾手是你那死鬼師傅給的壓箱底吧?廢物終究還是廢物!”對方並沒再繼續攻擊,隻因為被鍾何突然揮手止住了。
“交出剛才那一手,我可以饒你不死!”此刻,鍾何眼中滿是貪婪之色。
“咳咳咳咳,嗬嗬……”劇烈的咳嗽中,曹鼎元吐出了一口鮮血,臉上同樣滿是譏諷的不屑,也不知道是在譏諷對方這種幼稚的說法,還是譏諷架在自己頭上那無情的命運:“咳咳……你還沒那資格,我的命你想饒也饒不了!”
這不是在嘲諷,隻是在描述事實,與那命運的掌控比起來,對方顯然什麼都不是!
同時,曹鼎元的眼中也閃過了幾分疑惑,剛才他施展出的靈技並非什麼獨家秘術,乃是最基礎的通用武勢而已,雖談不上滿大街都是,但也並不稀奇,對方沒理由如此重視才對。
不過,現在明顯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隻是念頭轉過,便被他拋到了腦後。
說出那句話之後,他就清楚接下來自己將會麵臨何種情況,心中極度不甘,還有那深深的無力感……掙脫命運的枷鎖,談何簡單!
“咳咳咳……哈哈哈……”
卑躬屈膝苟延殘喘?
這並非他曹鼎元的性格!
連天都不願屈服,又怎會甘願屈服在對方之下?
不!
逆不了天,難道還逆不了一個凡人?
實力就算再弱,但至少能要了你的命……
“倒是根硬骨頭……”嗤笑聲中,鍾何麵色漸冷:“不知死活!”
和刀疤臉相比,他雖實力不如,但明顯果斷狠辣的多。
臉色陰沉,毫無顧忌的,瞬間躥了過來,猛然一腳,砰然將曹鼎元踹翻在地,而後直接踩到了他受傷的肩膀上,狠狠的碾壓著:“說還是不說?”
骨頭脫臼,沒有了支撐,手臂在對方腳下翻轉,筋肉直接被絞成一團,極度的痛苦一陣陣襲來,眼前一黑幾乎瞬間昏厥過去,呼吸間曹鼎元全身上下已被冷汗浸透。
“做·夢!”
回應對方的,僅僅隻是艱難中吐出的這兩個字!
“好好好!果然有種!”氣極而笑,鍾何咬著牙連說三個好字,陰狠中腳下的力道又加重了不止一倍。
極度虛弱的悶吭聲中,肩膀外層都被對方碾壓的皮開肉綻,更不要說更深層的筋肉,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然而,臉上雖因痛苦而變得極度扭曲,但曹鼎元對此看都沒看一眼,隻是死死的盯著對方,臉上仍然想露出反諷的笑容,但卻一次次被扭曲的表情所淹沒。
肉體的痛苦,又能算的了什麼?
不是感受不到,而是根本不在乎!
你若想要我的命,那大家就同歸於盡;我若能活過今天,不日就是你的死期!
見此,鍾何臉色更加陰沉:“看你還能堅持多久!本來還想留個全屍,現在我先廢了你的四肢……”
說著,抬起腳,他便狠狠地朝著曹鼎元右臂踩了下去!
而後者,眼中狠厲閃過,手指也點到了星盤生命源點上!
生命,似乎將再次歸於終結……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一聲滿是冷意的嬌喝響起。
“夠了!”
伴隨著尖嘯的穿梭聲,一把連鞘長劍激射而來,砰然深深紮進了鍾何身側的牆壁中。
“鍾何!給我滾!不然,就試試我的劍!”
這是一名頭上紮著孝布的冷厲少女,碧玉年華,白淨中又帶著幾分憔悴。
少女的目光隻在曹鼎元身上停頓了那麼一瞬,微微皺了皺眉頭便直接略過,冰冷的目光最後落向了鍾何。
見此,後者臉色直接一沉,目光怨毒中又現出明顯的忌憚,遲疑中最後還是沒敢踏出那一腳。
“池青衣,你是太微恒的高足不假,但這裏是我們天市恒,管的也未免太寬了吧?”臉色極為陰沉,鍾何不甘的說道。
同時,邊上另外三人也已隱隱將少女圍了起來。
“滾!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絲毫沒有理會其他幾人,收回警告的目光,池青衣麵色複雜帶著幾分踟躕的緩緩走向了靈空大師的靈柩。
“算你狠!今天就暫時放他一馬……”眼中滿是怨毒,出於某些原因,鍾何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動手:“曹玄,這次算你運氣,三天後你還不是一樣要落到我手裏!哼哼,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