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想起來問,你記性也是真差。”程子樂白了甚爾一眼。
“這和記性沒什麼關係吧。”甚爾說。
“不過醒過來也好,省的我害得殺了你,過來吧。”
“過來幹什麼?”甚爾有些不明所以。
“當然是真正地複活你,別廢話,趕緊過來。”程子樂有些不耐煩的撇了撇嘴。
甚爾聽話照做,隨後程子樂將手放在他的頭頂,使用無為轉變的能力將老婆婆留下的咒力以及他孫子的靈魂全部殺死。
隨著甚而的眼睛逐漸恢複清澈,這副身體屬於他了,他又變回了那個不羈的男人。
“多謝。”甚爾不懂如何表達,千言萬語彙成了兩個字。
“喂,惠,快來認爹,這是你爹,伏黑甚而!”程子樂嘴上喊著惠,心裏卻在盤算,有了無為轉變這一術式,能不能複活天內理子。
隻是,死了這麼久,也隻能用降靈術召喚出來了吧,而會使用降靈術的參拜婆已經被甚而殺死。
另一邊的伏黑惠徹底傻眼,怎麼自己好不容易打開的缺口中還鑽進來一個爹呢?
“五條老師,你是認真的?”惠質問五條悟。
沒等程子樂回答,直毘人先開口了:“沒錯,他確實是你的父親,伏黑甚爾,天與咒縛的體質。”
五條悟眼見有人幫他解釋,也沒有多說什麼,他推了一把甚爾:
“好了,不打擾你們父子相見了,我得去找虎杖同學了,在不趕緊救下他宿儺就要霸占他的身體了,你們也趕緊撤退吧,這裏不安全,至於惠爹,直接帶進高專就行。”隨後瞬間消失在原地,隻留下剩下五人呆立在原地。
程子樂重新戴上眼罩,向另外一個方向趕去。
而虎杖正在和脹相戰鬥,虎杖奔襲入廁所,打碎水管,想利用水使脹相無法操控體外的血液,也就是,無法使用“超新星”,但當他自以為抓住破綻,一拳打在脹相的腹部時,他卻驚訝的發現,這一拳好似打在了一堵牆上。
“糟了。”這是虎杖心裏湧現的第一個念頭。事實也證明他的想法並無錯誤,脹相的重拳已近在咫尺,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一雙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扯到後麵的牆邊。
“我來遲了嗎?”標誌性的聲音響起,白毛帥哥閃亮登場,程子樂不疾不徐的向脹相走去,脹相腦中卻是一片空白:
“我明明親眼看見他被封印了,那麼現在出現的他是…”
程子樂看出了脹相心中的疑惑,笑著對他說:“看來被小瞧了啊,你們都覺得,那個東西能困住我?”
虎杖激動的喊了一聲:“五條老師,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程子樂抬起手做了個下壓的手勢:“先別激動,你麵前這位可是對你有血海深仇啊。”
隻見脹相黑著臉說:“無論如何,我會為血塗與壞相報仇,反正我現在不為任何人而活,也可以下去陪他們。”說著擺起了百斂的起勢。
程子樂拍了拍腦袋,無奈的說:“先容我跟你說一下,你們的血液剛才應該有過接觸,難道你就沒發現什麼?”說著,他將虎杖身上的血聚成一個血球,向脹相拋去。
脹相抬頭接住了血球,發現它竟能和自己的血液有一種奇妙的共鳴,他緊皺著眉頭,看到了一段不存在的記憶。
在記憶裏,自己,血塗,壞相,以及…虎杖?正在草坪上野餐,畫麵十分美好,但脹相卻感到毛骨悚然。
“你到底想說明什麼?”脹相強裝鎮靜,其實早已汗流浹背。
“還能是什麼?”程子樂攤著手,“我隻是想提醒你,虎杖與你血脈相通,你的父親,以及虎杖的母親,都是羂索,也就是那個腦花,所以…”
“夠了!這不可能!”脹相痛苦的捂著腦袋跑開了。
而背後的虎杖聽到這話也是震驚不已,他問道:“五條老師,你為什麼會知道我母親的事,誰是羂索?”
程子樂見狀無奈,隻能將羂索的信息和盤托出。虎杖聽完默不作聲,隻是問了一句:“那麼,我是作為宿儺容器出生的嗎。”
“是的。”程子樂平靜的答到。虎杖聽完,陷入了沉思,程子樂卻感受到,那家夥的咒力,又出現了。
“真是沒完沒了啊,又出現了,不過也挺省事的,幫我給接下來的劇情做了鋪墊。”程子樂眼中寒芒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