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雲希聽著蘇卿澤自卑自賤,氣的心髒突突的疼,一口氣梗在胸間,上不去下不來的,難受至極。
溫雲希憋著火沒動手,將踩在蘇卿澤頭上的腳抬了起來,緩步走到蘇卿澤身後,腳尖碾著男人的襠部,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他。
“蘇卿澤,你想好了,做我的賤奴可不輕鬆,不僅僅要承擔原本床寵的責任,做一個床奴,日日被我綁在床上,連排泄都要被限製。
我不使用你的時候前後都要帶著玩具,等著我臨幸你。以後你也沒有穿衣服的權利,在家也不能站立行走,每天都要幹繁重的活,有一點兒錯,我都會打的你下不來地。”
“我會收走對你的一切優待和喜歡,在我這裏,你和物件沒有區別,你真的要放棄現在的身份,做我的賤奴嗎”
“唔”蘇卿澤受不了身上的刺激,叫出了聲。
終於,終於等到被主人厭棄的一天嗎?蘇卿澤狠狠掐著手指,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在地板上。
他其實一直都明白,低賤放蕩的身體本就應該被這樣殘忍對待。
可是,心髒為什麼像是裂了個口子,難受的像在淌著血。
還是貪戀主人的溫柔,貪戀主人對他的笑顏,還是不知足的想要主人的偏愛。
可是,一切將都不存在了,蘇卿澤狠狠閉了閉眼,任由淚水滴落,啞著嗓子,哽咽著“賤奴願意的”
溫雲希氣的狠狠踹了一腳蘇卿澤的屁股,“蘇卿澤,你真是無可救藥!”
蘇卿澤身體被踹的失去了平衡,砸在地板上,狼狽的倒在地上。要掙紮著要跪好在溫雲希麵前,方便她在踹他。
蘇卿澤佝僂著身子,卑微伏在她麵前任打任罵,紅著眼睛不停流著淚時。
溫雲希是真的很心疼,她一把抱起跪在那的蘇卿澤,將他攬在懷裏。
“阿澤,我剛剛是故意激你的,你怎麼這麼傻,我舍不得把你當奴隸呀”
撩開淩亂的發絲,擦著蘇卿澤的眼淚。
“我希望阿澤是肆意放縱的,在我麵前,阿澤做自己就好,我並不喜歡自卑自賤的阿澤。”
“阿澤是最好的,不需要委曲求全的”
“多信任我一點好嗎,阿澤,我是你的愛人,我會一直擁抱你的”
蘇卿澤表情呆愣著,仿佛沒緩過神來,從地獄到天堂,判了死刑的犯人被宣告無罪釋放,蘇卿澤就是這樣的感覺。
聰慧如他,明白了溫雲希是生氣他不信任她,不相信溫雲希會這樣愛他。
捫心自問,蘇卿澤知道,這個錯他確實是犯了,這些年來在酒吧、研究所的磋磨,心中除了仇恨是支撐他後下去的動力,竟對這世界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他早看透了世間寒涼,不想麵對殘忍的社會。
是主人,她救他於水火,給他溫暖,讓他被愛。
在深淵中掙紮著的苟活者,溫暖的陽光偏愛的照射在身上,試問,他不應該以最卑微的姿態留住這份溫暖嗎?
應為渴望溫暖,心中卑劣的他才會恬不知恥的用這種方式博得主人的垂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