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門,蘇卿澤先接過池然手中的玫瑰花,放到櫥櫃上安頓好,找出一雙沒用過的男士拖鞋放在池然麵前,示意他換鞋。

池然見蘇卿澤一副傭人模樣,就了然這個床寵溫姐也不稀罕,改天給溫姐選個更好的送過來,眼下的人給他蹲下遞上拖鞋,細瘦伶仃的腕子看起來一折就碎。眼見著人要站起來,他伸腳用皮鞋踩住了細細的手腕,表演欲上頭,強勢地扮演正宮未婚夫的地位,刻意為難著小三玩物的戲碼,“你身為溫j、雲希的床寵,平時就是這樣沒規矩懶怠的服侍主子嗎?”

感受著手腕處鞋子施加的強硬力道,蘇卿澤心中澀然,先生是主人的未婚夫,便是未來的主夫,自己確實應該像服侍主人一般服侍先生。

咬著牙抵禦胸口難過的情緒,腦子裏想的竟然是不能給主人丟臉。蘇卿澤沒有掙脫手腕上的力道,向後撤了撤身,屈膝跪在池然麵前,手掌撐地,將額頭磕在涼涼的地板上,以最卑微的姿態道歉請罪,“是奴隸失職,不該不尊規矩服侍,請先生責罰”

池然看著溫姐的小奴隸好像真的將他當成了溫姐的未婚夫,感覺還挺聽話的,不是不懂事的樣子,就不想再為難病弱的奴隸床寵,抬起了踩在蘇卿澤手腕上的鞋子,“念你是初次犯錯,就不和你計較了,起來吧”

蘇卿澤聽到命令,先是規矩地又磕了個頭謝恩,才直起身給池然換好了鞋子,慢慢起身,緩解頭暈目眩的感覺,諷刺的勾了勾唇角,真是一副沒用的下賤身子,才跪了一會兒就撐不住了。

抑製著想要揉手腕的衝動,蘇卿澤向池然請示之後來到廚房洗水果。

在切著水果時,蘇卿澤還是不可避免的走神了,主人一會回來,還會留下他服侍嗎?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主人的未婚夫找到家來,看著池先生對他不滿意的態度,主人還會看在往日情分上留下他嗎?

末世即將來臨,他這樣的累贅無疑是拖後腿的存在,像池先生那樣的世家少爺才會更有用,對主人來說是頂好的助力。

蘇卿澤一不留神,把指頭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口子,口子雖然淺,但還是破了皮,滲出了血。

微微的刺痛讓蘇卿澤回過神來,看到流出的血,他好像又有了依仗,就算是主人不想留他,但是末世之下,他的血對療傷有用處,相信主人和池先生看在他還有用的份上會留下他的。

清理受傷的口子,把手上和刀上的血衝洗幹淨,蘇卿澤將擺好的水果端上茶幾,矮身跪在茶幾旁邊給池然倒茶。

上好的碧螺春沁人心脾,散發著悠悠茶香。

蘇卿澤低垂著頭跪在茶幾旁奉著熱氣騰騰的茶盞,而池然像個土皇帝坐在沙發上優哉悠哉的吃著水果。

溫雲希打開門看見的就是這幅令她火冒三丈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