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結了。
金喬喬就是那個雨衣男。那天夜裏,季楠楠把張展橫約到那棟廢棄的宿舍樓裏,她想告訴他自己懷孕的事情。
而就在這天,金喬喬正跟蹤著張展橫,想要教訓一下他。
看見了和季楠楠見麵的張展橫,金喬喬以為兩人在私會,他為自己深愛了多年的女神感到不值。
他衝出去,把張展橫打了一頓。而這一切,都被正在老宿舍414寢室門口燒紙的張跟山看見了。
張跟山是二十多年前那個被冤枉成凶手後跳樓自殺的女孩的父親,他曾是這所學校的講師。
現在,他一直在這所學校陪伴著自己的女兒,以這種方式,調查當年的真相,想還自己的女兒一個清白。
而命運最終眷顧了他,一個扭曲的他。
二十年後,他在同樣的地方目睹了另一起謀殺案。並且成為這件案子的唯一目擊者、也是參與者。
金喬喬殺死張展橫後,並沒有傷害無辜的季楠楠,而是將她綁起來,藏進了櫃子裏。等金喬喬離開後。
張跟山看見那口櫃子,想到了二十多年前,那些女孩死在櫃子裏的模樣。
他想把現場重新還原,他要懲罰那些讓他女兒背上殺人凶手這個黑鍋的所有人,讓他們也成為殺人凶手。
他將張展橫的屍體用繩索吊在窗前,接著又將季楠楠活生生的釘在櫃子裏,給女孩灌了自己研製的啞巴藥,女孩無法求救,也無法動彈。就這樣,他用二十年前凶手的方法,將這個無辜的女孩,用這種殘忍的方式殺害了。
他自己,同樣也墮入黑暗之中了。
他接著將鐵絲連接在櫃子裏的彈簧刀上,隻要警方放下張展橫的屍體,那把刀,就會砍斷櫃子裏女孩的頭。
他要讓警方,也成為殺人凶手。
像二十年前他們刺進他女兒的心髒中那樣。
“這個瘋子。”劉宏憤怒的拍打了一下桌子。
陸浩躺在病床上,對劉宏道:“黑暗,總是誕生於黑暗之中。”
是啊,那些黑暗的,令人恐懼的東西,往往會催生著一些更加黑暗的東西生長。像吳立南小說中寫的那樣:黑暗、往往誕生於黑暗之中。但是劉宏始終相信,光明終究會驅散黑暗,將那些黑暗中醜陋的、邪惡的、令人恐懼、害怕的東西通通撕碎,將迷霧驅散,讓世間重現光明。那些惡人,不管什麼理由行惡,他們終將受到法律的懲罰。
陸浩重新回到了吳江大學門口,他靠著車門,抽光了一支煙。
季格格背著書包,散著的頭發在風中淩亂,陽光打在女孩臉上,青春,真美啊。
陸浩看著女孩笑了,
女孩也笑了。
———一個月後———
劉宏回到了蕭然區,吳三靠著牆,遞給劉宏一支煙,笑著說:“回來了?”
“回來了。”
“晚上去江邊搓一頓?”吳三道。
———吳江邊、燒烤攤———
吳三遞給劉宏一瓶酒,笑道:“沒戒吧?”
“不戒了。酒,是個好東西,能叫人暫時的忘記掉煩惱啊!等我媳婦罵我了再戒。”
關誌勇也笑道:“啥都不怕的劉宏劉隊長,居然也是個怕老婆的主啊!”
三個人迎著簌簌的江風大笑,碰杯暢飲。
世間,最令人難以忘懷的,最感人的東西,就是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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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的雨季,窗外下著簌簌的小雨,雨水拍打在玻璃上,摔得粉碎,劉宏從抽屜裏取出那本日記,接著在上麵記錄下來:
雨季,雨水滑落的痕跡或快或慢,我,也許不用再去糾結他們是否會再彙聚到一起了。
就像曾經無數個雨季的那些回憶,或好或壞,他們終究是要活在劉宏的腦子裏的,不管他再怎麼樣去糾結,其結果都不會變,倒不如順其自然了。
最後,他合上日記,在封麵內的第一頁寫下八個字:順其自然、為所當為。
-——————全書·終——————-
(感謝大家的閱讀,可期待下一部同係列小說,沒填的坑會在下一部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