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之日,青澀之果透出了一抹粉紅,像是清風少年的意氣風發,又像是年華少女的鬱鬱春思。秋風帶來了豐腴的肥料,也吹走了定格夏日的遺憾。
蠻精致的錄取通知書,也算為青春的段落畫上了句號。新的段落也將承上啟下,書寫新的開始。
李果媽媽是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行雲流水般的幫李果完成了入學手續。然後,丟下一打生活費,瀟灑的離開。
“我什麼時候也能像她啊!”
李果拍去紅票上的灰塵,看著這個即將生活四年的寢室,強迫症頓時拉滿閾值,她不緊不慢的收拾起衛生。
第一個室友腳步悄無聲息,連行李箱都是提起來的,完全不著地。
“啊!”
倆人兩兩相望。
“我k,這明明是女生宿舍啊!不對,新學校啊?老媽,這次怎麼這麼不靠譜?”
“我都說剛才那幾個帥哥可能是學生,不是親屬。”
柔爽的聲音,打破了李果的尷尬,這位酷似帥氣大男孩的短發女生,豪氣的伸出右手,想要握個手。
“你好!”
“我叫張閆!東北出生,長在海南。正兒八經的女生。”
李果禮貌的握了握手,驚奇的發現,那纖細的小手,竟然比她的還嫩。
比較害羞的李果又開始了手中的活計,張閆大手大腳的幫了起來,主動攀話,李果和她也熟絡起來。
沒過多久,一波家長,漂亮的姐姐,酷帥的哥哥,走進了宿舍。
張閆下意識走在李果的前邊,本想攀話,來人讓出一個小道,一個紮著雙小辮的甜美女孩費勁的拉著箱子磕在了門檻上。
隨行的家長與哥哥姐姐,都是斜著瞥了一眼,誰也沒有去幫忙。
張閆和李果靜靜地看了五六秒,那小辮女孩是真提不動箱子。李果見狀不妙,前去幫忙,上手那一刻,她下意識回頭看了張閆。
是真重啊!
“謝謝!”
略帶哭腔的夾子讓李果和張閆變得更尷尬了。
“你好!你好!我叫李依甜。這是我爸爸媽媽,哥哥姐姐。”
與剛才的冷漠截然不同,李依甜的家人對李果和張閆的態度截然不同,態度和藹可親。
李果和張閆說了自己名字後,便各自坐在椅子上,看著李依甜的家長千叮嚀萬囑咐,最後竟然冷漠地離開了。
李依甜朝她倆嘟了嘟嘴,輕描淡寫的說了句:“習慣了。”
最後出場的都是壓軸的,三言兩語熟絡起來的三人,擠在門口望著人來人往的門口,等著她們最後一個室友。
“你看你看,那個高馬尾好有氣質。”
“哎呀媽啊,那腿這長…”
“人家覺得還是那個宿舍牛x,都是文文靜靜的樣子。”
就在三人嘟嘟囔囔時,身材高挑,畫著不淡不濃妝的女生停在她們麵前。
“阿姨,你找哪個宿舍?”
張閆雖然生在海南,卻有東北大碴子的感覺,李果趕忙補救。“姐姐,我們也是新生,也不太熟悉,門牌上是自左向右的,你看看……”
“哎呦,暴露了,慚愧,慚愧,複讀兩年才和姐妹見麵啊。”
這個妝容精致的女人輕輕推開三人,側著身體,展現了近乎完美的s型曲線。
李果三人同時咽了口吐沫。
“我姓姚,名靜。以後你們就叫我‘妖精’吧。”
張閆上下打量了姚靜一番,嘴角微微撇了撇。李果和李依甜微皺眉頭,麵麵相覷。
“姚…靜。嗨,你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我們宿舍多個狐狸精呢。”張閆的直爽,簡直比直男都直。
李果連忙叉開話題,和幾人有的沒的嘮了起來,並充當張閆的救火英雄。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總需要一個鍥機,變得不再陌生。很是上道的姚靜在行李箱中光是各色的酒飲就占了一半,另一半是各式各樣的化妝品,這可不是一個初入大學的學妹的樣子。
性格豪爽的張閆都皺了皺眉頭苦笑了下,李果雖然麵無表情,內心卻是五味雜陳,這Y的,是大學生?
隻有李依甜好奇的湊上前去問這問那,這是什麼啊?飲料?都沒見過。
姚靜像是耐心的媽媽,一一為李依甜講解。
隨後姚靜拿起統一發的暖壺,將其中數個品牌的酒飲倒入其中。
“來吧!姐妹!騷弄起來。”
李果拉了拉張閆,好像希望張閆說點啥。
“姐妹,你幹啥呢?這是學校。”
張閆說的話不知為啥,少了點底氣。
“哎呀!別裝了,這是可是大學啦,各位都成年了,不需要壓抑自己了。山高皇帝遠,父母都走了。該學會獨立生活了。”
說罷,姚靜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紙杯,倒滿了整個學習桌,足足三四十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