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對爸爸很失望?”,白漢鬆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平靜的反問道,語氣平和的像是在問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白歌被白漢鬆的態度所感染,激動的心情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爸,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了解你不是貪慕錢財的人,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啊”,白歌再次問道。
“知父莫若女啊,爸爸確實有不得已的苦衷”,白漢鬆感歎一聲後,隨即開始訴出實情。
“你不是一直想當機甲天神駕駛員嗎,可你不知道這項項目有多麼燒錢,從研發到生產到後期的維護修理,再到一代一代的革新升級,其中所耗費的人力物力遠遠超出了一開始的預期,這是個天文到驚世駭俗的數字,以至於我們泱泱華夏也到了難以承擔的局麵”。
“怎麼會?連我們華夏都負擔不起了嗎??”,白歌聞言十分震驚,她知道這項國防工程耗資巨大,但她沒想到國家已經到了負擔不起的程度。
“自從核變獸出現以後,但凡在海上運行的商船貨輪無一不遭到核變獸的攻擊而沉沒,就連航母都無法幸免,在這樣局麵下,海運被徹底禁止,國際之間的貿易往來隻能依靠鐵路和航空,如此一來,無數的沿海城市一下子喪失了失去經濟作用,而這些城市往往支撐著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我國自然也不例外,稅收一下子大打折扣,然而與此同時,支出卻與日俱增,‘機甲計劃’、‘海岸防線’、‘災後重建’……,國家財政入不敷出,軍費年年縮減,為了穩住局勢,沒有辦法,我才出此下策”,白漢鬆滿臉憂愁地說道。
白歌聽完,這才明白自己父親所背負的擔子有多重,隻是她仍然有些鬱結。
“可難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雖然您的出發點是為了籌措軍費,可這畢竟有濫用職權的嫌疑,一旦讓上麵的人發現,您豈不是要上軍事法庭嗎?”,白歌擔憂地問道。
對此,白漢鬆則一臉淡然的回應道:“國防部早就知道了”。
“啊?早就知道了?那怎麼辦?”白歌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別擔心,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國防部雖不支持但也不阻止,畢竟光靠原則可消滅不了核變獸”,白漢鬆解釋道。
得知沒事,白歌忐忑的內心隨即釋然,但她仍舊有些氣憤。
“就算上麵不追究,您也不能再用王龍了,您難道不知道王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把這樣的人養起來,你知道他會怎麼對普通人嗎?”,白歌一連串的逼問道。
“我當然知道這種人不會安分,但沒有辦法,難不成還會有更好的人選嗎?我之所以選擇他,是因為他沒有根基,城府淺,容易操控,倘若換做其他人,恐怕會禍害更多人”,白漢鬆義正言辭的回應道,但很顯然,白漢鬆對王龍的認識還仍舊停留在初相識的時候。
“您知道我跟何平是怎麼遇到的嗎?”,白歌話鋒一轉問道。
白歌的話頓時激起白漢鬆的好奇。
“怎麼遇到的?難不成還和王龍有關係?”,白漢鬆揣測道。
白歌點了點頭,隨即將自己與何平相遇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
“原來如此,真沒想到你們竟然是這樣認識的,還真是緣分”,白漢鬆不由得為兩人小說情節般的相遇感歎,然而這卻引來白歌的一聲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