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宇進了病房,神色黯然。坐在病床前的小凳子上,眼睛裏是心疼。他用紙巾輕輕擦拭我的眼淚,說:“妍妍對不起,是我錯了,傷了你的心。”
我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感覺很疲憊。
“我和安白真的沒什麼,你不要誤會。安白從來沒有想過插足我們的感情,她每次還叮囑我對你好點,說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麵打拚不容易。”
“昨天她跟你說看見我了嗎?”
“沒有。她怎麼可能看見你呢?”
“嗯,沒可能,是我眼花了。”他已經中了白蓮花的毒,我沒啥好說的。我把頭扭過去,不想看他。
“妍妍,我們結婚吧。”
“你想用結婚約束自己的心猿意馬?你口口聲聲你們是純潔的友誼,其實你已經動心了。”
“妍妍,不是的,我隻愛你一個人。”
“這是你理智說的話,實際上你根本離不開她,穆宇,魚肉熊掌不可兼得。所謂紅顏知己,不過是愛而不得的幌子,我反感這種打著友誼旗號的曖昧!你和安白當年分手不是因為不愛了,心有不甘,我成全你們,也許我才是那個愛情的第三者。”
“你把穆我宇當成什麼人了?我和安白都知道我們回不到從前了,沒有什麼不甘心,一段美好的回憶罷了。”
“穆宇,你想表達什麼?讓我別介意你和安白來往是嗎?我沒那麼大度!因為安白的心思不單純!我跟你說過有她沒我!你不用為難,我退出。”
“你一向通情達理,為什麼在這件事上這麼執拗?難道因為跟你戀愛,我連和其他異性正常交往也不行嗎?”
“你別混淆概念,安白不是普通的異性。算了,穆宇,每個人都有自己堅持的東西,我們都不必為難自己。我不想自欺欺人佯裝大度,你也不用沒有原則委屈自己。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待會。”
穆宇欲言又止,見我閉目養神,幫我掖了被角,銷售部小張過來陪床,嶽姐回家,穆宇跟我說:“你先睡會,等我下班過來替小張。”
穆宇走後,小張邊削蘋果邊問我:“跟你們家帥哥鬧別扭了?”
“沒有。”我可以跟嶽姐說心事,但不想和小張說,雖然我們也算閨蜜了,一起租房子住過。人和人親疏遠近有別。
“你不知道咱們公司女職員有多羨慕你,事業愛情雙豐收。”
“小張,你說異性間有純友誼沒?”
“怎麼說呢,至少有一個是男女喜歡吧,不然有啥必要維持?或者裏麵有一個是同性戀!”
“你扯得更遠,還同性戀!”
“你別不信,現在多了去了,我一同學在一大廠做人力資源,她們部門500人,男生30個,5個同性戀,跟女孩就是閨蜜。”
“你說曾經是戀人關係,分手後還能做回朋友嗎?”
“我覺得沒啥吧,畢竟好過,做朋友總比別人可信任吧。你今天怎麼都問這種問題?你家帥哥和前女友糾纏不清了?”
“我也不知道,見過幾次他們一起吃飯。”
“有的時候不要太較真,誰沒點過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