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一個少年奄奄一息的躺在一張床上,不,他或許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一個人了。
隻見躺在床上的人雙眼緊閉著,臉上血肉模糊,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樣貌,脖子上有一道被縫的歪歪扭扭的傷口,上麵還有未幹的血跡,像是前幾天剛縫的。
他的雙手和雙腳被綁在床上,肚子上有道很大的口子,還在往外冒著血,甚至都可以看到裏麵的內髒。
“可別把他玩死了。”
他旁邊站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戴著眼鏡,一副斯文敗類的人開口。
“噗嗤,不都已經快了嗎?我這是在給他解脫,他應該感謝我的,哈哈哈...”
另一個人正戴著手套,手裏拿著一把刀正搗鼓著被綁在床上的人的肚子,聞言抬頭,他要比剛剛的人年輕些,他嗤笑一聲,不屑,低頭繼續剛才的事情。
那人見他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倒也不生氣,想來也是認同他的話的。
彭!
突然的聲響震的整個房間好像都顫抖了起來,兩人同時抬頭向外看去,聲音是從外麵傳出來的。
而此時被綁在床上的人嘴角上揚,隻是並沒有被那兩個人發現,他們現在在意的是外麵到底怎麼了。
外麵跑進來一個人,灰頭土臉的,一進來就被戴著眼鏡的人抓著問外麵怎麼了。
“外麵,外麵突然發生爆炸,炸死了好幾個人!”
“什麼?!怎麼會發生爆炸?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戴著手套的人聽了上去就一腳把人踹翻在地,還想上去補兩腳被戴眼鏡的人攔下了。
“別急,我們在郊外,這裏本來就人跡罕至,就算發生爆炸短期內也不會有人來,我們隻要及時撤出去,就不會有什麼事!”
“對!我們隻要及時撤出去就不會有什麼事!那......”
戴著手套的人沒有把話說完,但戴眼鏡的人已經懂了,他輕笑了一聲,與戴著手套的人對視了一眼,彼此立刻懂了對方的想法和自己一樣。
立刻離開!既然這裏想爆炸那就爆炸吧,反正也差不多了,不是嗎?
他們正要走,卻聽見床上傳來聲音。
“哢哢哢...”
走近就看見床上的人竟然笑著。
“原來沒死啊?那你怎麼剛剛一點反應都不給我呢?我剛剛可是差點以為你死了,把刀叉進你的心髒呢!”
戴著手套的人說著還把刀往床上的人的心髒刺去,隻是在快要刺進去的時候停了下來,挽了個刀花,刺進了早就已經鮮血淋漓的肚子上。
這一下刺的極重,像是把床上的人直接刺了個對穿。
“算了,我大發慈悲就不弄死你了,反正你早晚也是要死的,這樣反倒是更難熬,哈哈哈...”
戴著手套的人笑的囂張極了。
床上的人也笑了,笑的滿屋子都是哢哢哢的聲音。
哢哢哢的聲音戛然而止,是那個戴著眼鏡的人把床上的人肚子上的刀拔了出來。
戴著眼鏡的人把刀緩緩的移到了床上的人的脖子上。
“是你放的炸彈。”
戴著眼鏡的人是用肯定的語氣說的,他堅信是床上的人放的炸彈,隻是...他是什麼時候放的?又是怎麼放的?是隻有那一個地方有炸彈還是別的地方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