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季！”
“阿季，你怎麼了？”
“阿季？”江衍之關切地看著呆愣著流淚的舒季。
舒季慌亂地擦拭臉上的淚水，在她回神的這一刻，一切又變回了陌生的模樣。
她強忍心中的不甘和悲傷，看著自己眼前一臉緊張關切的江衍之。
“阿季，為何流淚了？”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舒季咽下哽咽的聲音，笑著說道：
“無事，臣女就是有些想念臣女的雙親了。”
江衍之看著強顏歡笑的舒季，心中也有些細密的疼痛。
隻是用力地握了握舒季的手，小聲寬慰道：
“阿季，莫要太傷心。”
“若是舒大人在天有靈，自然也不希望你如今這副模樣。”
“還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啊。”
舒季看著眼前這個有意安慰自己的男人，心中並沒有什麼波瀾，無悲無喜。
也隻是抽回被緊握住的手，平淡地走到桌子旁，伸手拿起桌上的酒盞，倒了兩杯。
雙手拿著，將另外一杯遞給江衍之，笑著說道：
“如今，臣女就拋開君臣之別，將手中的酒喝下，往後就忘卻前塵。”
“好！好！好！”
江衍之連忙接過酒杯，連聲應道。
兩人相視一笑，一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喝完酒後，舒季將酒杯放回桌麵上，抬眼看向江衍之繼續說道：
“臣女有幾個問題想問問皇上，還請皇上坦誠相待。”
“好，你問。”江衍之連忙點頭答應。
舒季望著雙眼含笑的江衍之，一臉平淡地問道：
“江衍之，你真的喜歡我？”
”為什麼會這麼問？“江衍之疑惑地看著舒季。
看著舒季一臉的不相信，江衍之麵上馬上做出一副“急切”的模樣，慌忙解釋道：
”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做得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舒季聞言，臉上依舊還是一副“不相信”的平淡模樣，江衍之慌了神，連忙繼續“自證清白”道：
“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舒季看著他言辭鑿鑿的模樣，眉頭皺了皺，強忍心中的惡心，放聲大喝道：
“也包括殺了我父母？”
此言一出，江衍之怔愣片刻，對上舒季冰冷的眼神，讓他一顆心忍不住顫抖。
舒季冰冷怨毒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劍直插他的心髒，讓他忍不住大喝道：
“那是因為我愛你！”
“我愛你！”
舒季看著他一副情深不渝的模樣，更是厭惡，滿眼嫌棄地看著他，說道：
“愛？”
“你真的懂什麼是愛？”
江衍之感受到舒季的嫌惡，立刻出言反駁道：
“這有什麼不懂的！”
“愛不就是，讓你坐在最高的位置，享受榮華富貴嗎？”
“在你眼中，這就是愛？”舒季不由得出言質問道。
看著江衍之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繼續說道：
”為了你的愛，殺了我的父母，殺了溫獻一家？“
“就為了讓我變得和你一樣，你便讓沈家殺了我父母！”
江衍之看著聲嘶力竭的舒季，聽著她的話，心中更是一驚。
舒季看著一動不動的江衍之，嘴角不由得冷笑，也不理會江衍之繼續說道：
“為了讓我無依無靠，借先皇之手，鏟滅溫獻一家。”
“溫獻與你無冤無仇，那樣陽光燦爛的人，那樣美好的人，本來可以擁有世界美好的一切。”
“但是，你讓他家庭破碎，無依無靠，就連父母的最後一麵都沒讓他看到。”
“最後，還讓他慘死街頭！”
緊接著舒季從懷裏掏出一堆信紙，重重地將它們砸在江衍之的身上。
眼含淚水，笑著說道：
“看看這都是你幹得好事！”
“這就是你口口聲聲的愛！”
“這是愛嗎？”
“這是你的偏執，你的不甘心，你的自私！”
“就是因為你的偏執，讓我失去父母，失去一切。”
江衍之緩緩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信紙，雙手顫抖拿著信紙，看著信紙上的字字句句。